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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假話在演下去,怕是我都要當真了。」卿玉案抬眸。
蕭霽月這才不舍地鬆開手來。
其實想帶他去將軍府過夜是真的。
心上人也是真的。
或許是防備的緣故,卿玉案主動和他分隔幾尺開外,揉揉自己微酸的脖頸:
「希望那三個人都知道了這件事。免得還要演第二遍。」
本就是賭上自己的清譽,若是演的太多,怕是好不容易在神機營立下的軍威又要傾塌一次。
「其實也未嘗不可。」
蕭霽月答得雲淡風輕,唇角的笑意早已一覽無遺,他又問道:
「讓萬欣榮成為內閣閣老,是讓他提攜你?你就不怕他落井下石?」
卿玉案輕描淡寫地說道:「他的把柄在我手裡。我還不想那麼容易讓他死了。」
按道理來說,明天之前就應該把當時的書信和證據送到監軍府上了。
他要先讓萬欣榮如同曇花一現,然後跌落到最底、讓萬欣榮跪著求他,折磨夠了方才算是盡興。
「我發現賀大人很像貓兒。性格也像。」蕭霽月的目光偏向他,像是在打量什麼。
卿玉案不給他多看幾眼的機會,抬步就走:
「少說兩句,小心蕭大人哪天落我手裡。」
「那我真是,求之不得。」
蕭霽月赧笑起來,隨後相跟上去。
……
是夜,藩王府。
按景朝律法,凡遭彈劾或涉案之人都需引咎迴避,不必入值而在府邸聽候旨意處理。[1]
萬欣榮便趁此時機,來到了藩王府上商議之前監軍按軍法處置萬賢良一事。
主廳內的藩王聞鴻光坐在高台上,低低地看著底下的密探,面色冷若霜寒,他問道:
「你可看仔細了?」
密探回稟:「看仔細了。蕭將軍還把賀大人認錯成卿公子了。」
聞鴻光抬眼:「哪個卿公子?」
密探遲疑了一會:「就是……汝南侯府的二公子,卿玉案。看當時的情形,應當是思念成疾。」
「什麼。」
就連坐在藩王旁邊的萬欣榮都錯愕地抬起眼。
聞鴻光冷冷一笑:「還以為是什麼英雄豪傑大丈夫,不過也是困在兒女情長的人罷了,不足為懼。那些奸佞斷不能留。」
萬欣榮心中微微一驚。
眾人都知皇上最為厭惡男風,可彼時監軍和將軍的事情必定人盡皆知。但監軍不至於傻到這種地步,此舉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是自己的把柄掌握在監軍手中,監軍此舉這是告訴自己,倘若蕭霽月過得不順,那自己的輔之位必定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