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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成如今这幅样子，再说什么都晚了。

  如果……如果还能重来一次，他绝对会在一切开始的最初，就坚定地拒绝这段关系。

  他想要的自由，应当靠自己的双手去获得。

  危岚沉默了很长时间，再次开口时，声音带着破碎的沙哑：“……出去。”

  6鸣巳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眸子里的阴郁转瞬化作燃烧的怒火：“你说什么？”

  危岚骤然抬起头，一步不退地与他退缩，琥珀色的眸子里像是镀了金，燃烧着几乎要毁灭一切的炽烈情绪：“我说，出、去！”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6鸣巳：“……”

  他愣愣地看着危岚，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然而这种在梦里都不会生的场景，却真实地生在6鸣巳眼前。

  可奇怪的是……6鸣巳现，自己并不生气。

  这样的危岚，这样的忤逆，这样对于明辉仙君脸面的践踏，应该会让6鸣巳暴怒，狠狠地惩罚他，可6鸣巳却只是怔怔地看着危岚，心里生出无尽复杂的情绪。

  ——这样的危岚，让6鸣巳想起初遇时，那个眼里有光的少年。

  当时他是什么反应来着？

  6鸣巳努力回想，终于记了起来，当时的他，心跳得砰砰加快，几乎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那是一种最纯粹的心动。

  后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忘记了这样的心动？

  ——是从他现，危岚身为巫族神子，能为他净化身体里驳杂的灵力，修复他因为散修出身、不断转修功法留下的沉疴病痛。

  6鸣巳起了贪欲。

  他要让这个人……永远地留在他身边，保护起来，不让任何人现他的特殊，看到他有多么的……宝贵。

  那些连自己都未曾正视过的小心思突然被撕破了一切伪装，坦然呈现在面前，让他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底。

  6鸣巳忽然不敢与危岚对视，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寝殿的房门被狠狠甩开，撞到墙上，出“砰”的一声巨响。

  然而6鸣巳离去的背影，却是有些狼狈的。

  落荒而逃。

  有那么一瞬间，眼里染着火光的危岚让6鸣巳觉得——他要失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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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6狗开始意识到不对（doge

  6鸣巳：我老婆呢？我那么大一个老婆呢？

  危岚早都大踏步地往前走了九十九步了，6狗突然回头，才现自己老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