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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确认眼前不是幻觉。

方妈妈软跌在地上，喃喃：“小安，真的是你吗？”

“是我，妈，真的是我，我错了……”方少安恸哭。

“爸，不关你们的事，是我自己想不开，是我不孝，是我混蛋，对不起……”

它不停磕头。

很快被方妈妈阻止。

夫妻俩同样神色哀痛。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更改。

他们最大的痛苦是认为自己不知不觉逼死方少安。

如今再见到方少安，得知不是，心结渐消。

虽然仍旧对儿子的死难以释怀，至少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他们亲眼见到儿子的尸体烧毁，是以一开始就很清楚、不会自欺欺人地认为儿子又活了。

能再见到他一面，于夫妻俩来说已然足够。

“下面冷不冷啊？”

“你想要什么，妈烧给你。”

“以后缺什么，你给妈托梦。”

……

方妈妈揽着少年鬼絮絮叨叨，方爸爸在旁边默默看着。

直到方少安解释自己出现的原由，夫妻俩才明白过来。

他们朝右右和苏时若鞠躬感谢，想拿钱当报酬。

最后依依不舍地让方少安离开。

再不舍，也想儿子能投胎，有更好的下辈子。

“去吧。”

“爸爸妈妈永远爱你。”

方少安压下所有悔恨和愧疚，抹掉眼泪，神色坚定地回了三号指节。

他已经犯下大错，没有后悔的机会。

也无法再报答父母给予他的无私的爱。

唯一能做且必须做好的——完成父母最后的期许。

好好往生。

……

兄妹俩离开三单元，外面天色已经暗了。

右右看到有功德金光钻进二哥哥身体里，她自己也有收到呢。

这次苏时若却没再看到。

于是小姑娘便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