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绑架警察的女人（第1页）
下午4:o9
布雷迪像个疯子一样驱车前往他居住的社区。他知道他不能放任这样的机会溜走，这是自谋杀案开始以来他们所得到的最清晰的线索。这间是我的房子，经过那栋浅棕色的小楼时他默念，停有野马的房子就在下一条街。他向右转动方向盘，拐了个弯。
他沿着街道开得如此之快，窗外的一切都化作残影，他注意到了这一点，平复心情，放缓车。他看到了目标房屋，便在不远的街边熄火，下车沿着车道走近，站在那辆深蓝色的野马旁，车牌上印着666-Vak。就是这了。
当然，布雷迪知道房主是上周才搬来的，他对任何东西都过目不忘。敲响前门，他终于开始思考到底该怎么对住在这儿的人开口。
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位年轻女子，她有着如瀑布倾泻般的金色头和雨后天空一样的淡蓝色眼睛。她穿着睡裤和白色背心，尽管已是傍晚，但她看起来像是才起床。“你有什么事吗？”她用悦耳的声音问道。
布雷迪突然忘了要说什么。他也忘了自己站在哪里、自己的职责是什么，以及自己叫什么名字。“唔……”你是布雷迪警探！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尖叫，当他做蠢事的时候，这个声音总是会出现。停在她车道上的那辆车一个半月前被偷了，而且是和昨晚用来杀死塔米卡·阿曼达的绳子在同一所房子里被偷的！现在你记起来你该做什么了吗？
他晃晃脑袋甩掉不合时宜的想法。“啊，是的。我是布雷迪探长。”他摸索着找到挂在脖子上的警徽，像举着奥运金牌一样举了起来。“我需要和你谈谈你车道上的那辆车，它可能是赃车。”哈，就是这样，告诉她她持有赃物，说得太有水平了，查理，她一定会知无不言的!
“什么？不，不可能是赃车！”女人眯起眼睛，反驳，“这是我用自己的血汗钱买的，除非你有搜查令，否则我——”
“等等！我不是在指控你，女士……”他意识到他还不知道她的姓名。
“尤纳。莫兰·尤纳。你不是应该已经掌握我的名字了吗？”她勾起嘴角，“你真的是警察吗？”
哦，我真他妈干了一件好事！这事结束后，我干脆去俄克拉荷马吞枪自尽好了。“什么？我——我当然是一名警察！只是……”我该怎么说呢？难道说“别担心，女士，我说的都是真的，只是还没被公之于众”吗？他想到一个主意。他假装失望地叹了口气。“好吧，计划失败，我的确不是警察。但我知道九月份盖洛德·贝内特被偷了一辆颜色、型号和车牌都一样的车。我想知道哪里可以再买到一辆。便宜的那种。”最后他笨拙地挤巴眼睛，暗示自己的潜台词。
莫兰身体紧绷，然后，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好吧，你就是警察，没人会这么明显地让自己看起来是个想买赃车的人。好了好了，我会回答你的任何问题。我先去穿衣服，马上回来。”在布雷迪来得及插嘴前，她把门合上了。
剧情走向不妙，但没到最糟的地步。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他百无聊赖地靠在栏杆上，等待莫兰回到门廊。后屋传来了砰的一声。布雷迪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把枪从枪套里拔出来。
他快绕过房子一侧，脚踩在岩石上嘎吱作响，他撞开栅栏门，走进莫兰的后院。他进来时正好看到一条穿着牛仔裤的腿一闪而过，消失在另一边。要命了。布雷迪收起武器，开始奔跑。
当他爬到栅栏顶时，他看到莫兰已经出了另一个院子，跑去了街道。妈的，这丫头真能跑。布雷迪跳下栅栏并加追逐。他来到街口，急忙张望。周围没有人，世界很安静。
还没等他想明白生了什么，就觉得后脑勺上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他扑倒在地，脸重重地摔在人行道上。一股铜锈味在嘴里弥漫，视线开始模糊。他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有什么东西压在他的肩胛骨之间，又把他摁回地上。他眼前一黑。……
还没等他想明白生了什么，就觉得后脑勺上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他扑倒在地，脸重重地摔在人行道上。一股铜锈味在嘴里弥漫，视线开始模糊。他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有什么东西压在他的肩胛骨之间，又把他摁回地上。他眼前一黑。
晚上9:45
布雷迪醒了，至少他认为自己醒了。有一块像布一样的东西缠在他的头上，阻止他睁开眼睛，也阻止了光线。太天才了，你没告诉任何人你要去哪里，你就没从《127小时》里吸取教训吗？他试着活动双手，却现它们被某种粗糙的布条绑在一起。他的肩膀也被向后固定。是绳子吗？
他突然想起他把杀人凶器遗留在车里，脑海中浮现出自己被一条沾满干血的尼龙绳绑住的画面，他感到头晕目眩。
张嘴也同样无济于事。他嘴里塞了一个球形塞子，阻止他出任何声音。弯曲的双腿让他知道它们也被绑住了，感觉像是皮带，比他手上的绳子宽松些。他被绑在椅子上，在黑暗中，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没有机会得到任何外界的帮助。
门开的声音打断了他内心的挣扎。一只柔软的手将口球从他嘴里拉了出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好了，警察先生，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回答，否则我就——”布雷迪已经听够了这些陈词滥调。声音从墙壁上回荡，让他大致了解了自己所在的房间是什么样子。
他向前倾身，猛地转了半圈，椅子撞击目标的力道足以让它裂成碎片，他对此表示满意。一秒钟也不敢浪费，他抖落绑在肩膀上的绳子，把腿从皮带中抽出来。揭开眼罩后他看到莫兰失去知觉躺在地上，额头上淌着血。他从地板上捡了一块碎玻璃解放双手，紧接着环视了一圈，试图找到自己所处方位。
房间里唯一的光线来自莫兰出现时那扇敞开的门。向窗外瞥了一眼，证实是夜间。地板上铺着漂亮的地毯，但没有任何家具。莫兰在昏迷中呻吟并扭动，布雷迪意识到他需要尽快决定做什么。
中午12:57
乔琳用指节在桌上敲出无规律的音调，等待下一个人进入房间。她已经被审讯了一个半小时了，这些人要问多少时间？特里站在单向镜后，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你觉得她知道什么重要的事情吗？”佩德罗队长询问他的下属。
“深表怀疑。过去几个月她一直在康复中心，我已经查了中心的监控录像，她从未离开那里。如果我们想得到什么，可能只能通过她的同事。”特里无意识地在他随身携带的记事本上涂鸦。但他画的不是火柴人或汽车，而是音符，佩德罗觉得这既奇怪又有。
“我会参考你的意见。”佩德罗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哦对了，布雷迪跑哪儿去了？”
“我不知道，长官。”
佩德罗叹气。“听着，特里，我知道你们俩合不来，但严格来说他还是你的搭档。我已经给了你们足够的自由来互相回避，但在你俩都当值的时间段，你至少应该能告诉我他在哪里。”
“几个小时前我见过他，他朝犯罪实验室的方向走呢。如果你想知道他在哪里，我建议先问问罗莎琳。他似乎和那个女人太合得来了。”他挑衅似地扬起一侧眉毛。
“我不在乎他们下班时间干什么。也不要在背后议论你的搭档。”
“抱歉，长官。”
“噢，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应该听听他是怎么说你的。”他很庆幸门开了，这阻止了关于当前话题的进一步讨论。
特里在康复中心遇到的年轻警员推开特里和佩德罗所在的监控室的门。“打扰了，先生们，阿曼达的同事已经到了，你们现在可以去和他们谈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