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页（第1页）

她那个包是p&iddot;d的当季新款，限量版的金属色，四角都包了五金边，看上去形状笔挺又上档次。可砸在身上真不是普通人能消受得起的。杜行止又不敢回手又不敢躲，只能缩着脑袋一边呼痛一边试图解释。宝砚这下才是真的被吓到了，她一开始甚至还以为章母是捉小三的原配呢，后来听着话里的意思似乎还是个长辈，估计还是杜行止女方家那边的长辈。她又怕被打又想要装个可怜，便一直没敢离开杜行止，可现在眼看上演全武行了，她吓坏了，嗷嗷尖叫几声，顺着墙根便朝着走廊跑去。杜行止被砸地苦不堪言，一边解释一边从兜里摸手机。他背过身去任凭章母招呼，护着手机给章泽拨去电话，心中念着阿弥陀佛，可千万快点接电话。章泽接电话之前，另一个救星从男厕所里钻了出来。李长明还有些没回过味儿来，怎么他就进去上个厕所，厕所外面章母就开始打人了？他喝了酒之后反应有些迟钝，下一秒才看明白局势的一边倒。挨打那个人根本不敢还手，而是缩着脖子任由章母招呼呢，章母包上亮晶晶那四个角他看了都慎得慌，怕把人打坏了，李长明立刻上去劝架，抱住章母将两个人对峙的距离拉开。章母眼泪汪汪地朝杜行止嚷嚷：&ldo;你对得起小泽吗！！？&rdo;杜行止转过身来，拿着电话，龇牙咧嘴地还在小声解释自己是被冤枉的，李长明却认出了他，一时惊讶：&ldo;怎么回事？这不是小杜吗？&rdo;&ldo;李叔叔……&rdo;杜行止眉头都揪在一块了，捂着背上的伤口像是看到了救星，&ldo;您快帮我劝劝我阿姨，我真没用背着小泽在外面做什么坏事。今天就是应酬，那边包间里的小姐跟膏药似的追着我到洗手间来要电话，恰好被我阿姨撞见了，她就以为我在外面背着小泽玩女人。真没有！我真冤枉！&rdo;李长明一口唾沫呛在喉咙里咳嗽了两声。哪怕已经从章母那里听到了杜行止跟章泽的关系，这样亲耳听到杜行止像称呼老婆似的讲起章泽，他还是有一点不习惯。不过对方说道的这种事情确实不是不可能的，连李长明自己也碰上过几回狗皮膏药呢，要是就因为这种事情被人误会，那也真够冤枉的了。大家都是男人，李长明哪怕立场是站在章母这边的，心中也难免对杜行止抱着几分同情。他倒也不轻信杜行止的话，而是问章母：&ldo;你刚才看他跟女人在一起？干嘛了？&rdo;章母还在气头上，闻言又是一怒：&ldo;要干嘛？那姑娘都快贴到他身上了，还得做什么我才能定他的罪是吗？&rdo;李长明有些汗，赶忙解释了一下一些夜场女人难以被普通女人理解的心态，章母将信将疑，回想片刻，确实发现自己所看到的&ldo;捉奸现场&rdo;似乎都是那姑娘一个人在活动。杜行止打开始就没和那姑娘搭腔，那姑娘口中似是而非的几句话，仔细想想，也确实是还没勾搭到人才有的措辞。她吸了吸鼻子，捏着包的手松开了些，有点不是滋味地想，难不成真的冤枉这小兔崽子了？那边杜行止在祈祷中终于等到了章泽接电话。&ldo;怎么了？我在开会呢！&rdo;杜行止差点跪下喊他祖宗，三言两语将自己被章母误会的事情陈述了出来，略过被打的细节，跟章泽求证：&ldo;我今天出门的时候告诉过你我要来海天阁的是吧？我要是真想偷吃，能傻到还告诉你地方？你快跟妈解释一下吧，她现在不听我说话。我真比窦娥还冤。&rdo;章泽的思想和他却不在一条线上，闻言居然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起来：&ldo;我的天，你居然那么倒霉！&rdo;听背景声音他似乎走出了会议室，声音也稍微放开了点，&ldo;你可别真干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啊，回家我得审问你。把电话给我妈吧。&rdo;那边章母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跟李长明正低声说着话。杜行止战战兢兢地捧着手机递过去，她只是瞪了杜行止一眼，并不拒绝。&ldo;喂？&rdo;听到那段章泽的声音，章母好不容易压下的泪意又涌了上来。她不是头一次几天不和孩子见面，可这次分开的理由让她没法淡定，几天下来对儿子的思念这一刻完全收不住。她压根没有去问杜行止是否青白的念头，捧着手机颤声问道，&ldo;小泽，就非得是他吗？天下好女人那么多，你怎么就认准了这一棵歪脖树呢？&rdo;歪脖树将话听了个全乎，咳嗽一声有些尴尬地站在旁边。章泽在电话里沉默了片刻，柔声安慰母亲：&ldo;妈，别这样了。我和老杜那么多年下来，互相都有了解了。他对我很好，我也对他放心，换成别人，未必会比他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