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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名军士帮我将“昏迷”的何予恪弄上马车。
出了村落,天才蒙蒙亮,屈当车夫的小卒便问道:“公主去哪儿?”
我掀开车帘道:“去邯丘。”
话音刚落,身后掀起一阵风,唰地一下一道人影从我身边蹿出车厢外,不过一弹指的时间,车夫被割喉了。
目睹行凶过程,我讷讷地问道:“你杀了他?”他什么都没做就死了?这真是一个命如草芥的年代。
何予恪反问道:“留着作甚?”
我也算看透了,何予恪只在乎他关心的人,别人的命在他眼里就不是命,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人人平等的理念。
“云遥她还在邯丘?”何予恪紧跟着问。
我摇了摇头,因为慕容云遥在邯丘陷落时战斗到最后一刻,不少人认为她若没死还在邯丘的可能性很大,各位将军也会从两面夹击被犬戎人占领的军事重镇邯丘来救慕容云遥。
若是她真在邯丘,那就没我什么事了。我看向远方尚在阴影之中的群山道:“应该在邯丘城的西南面——敖山。”
“敖山占地甚广,共有十八个山头,怎么找?”
“这个,到了那里,我自有办法。”看到车夫一刀被咔嚓,我的脖子也有点痒,岂能和盘托出,让自己处于留着还能做点甚的状态还好一点。
何予恪亲自驾车,飞奔如流,他突然问道:“为什么会在敖山?”
“因为犬戎王允弥就在敖山啊。”
“允弥弃城奔山,你不觉得奇怪吗?”
“额,犬戎蛮夷住惯了荒野住不惯城镇呗。”我随口瞎掰着,看书的时候没思考那么多,又不是侦探小说。
何予恪轻斥了一声,“被你这么说来,他们还侵略我中原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