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第1页)
泡完澡后,身体轻盈不少,脑子也完全清醒过来,给自己化了个简单的妆容之后,背着包出去,看的出来,书尧从昨天晚上出去之后一直没回来。
晚上他也没来酒吧,起初几天老板还会问我他没来的理由,后来一连七八天都没来,老板也不问了。
他八成认为富二代玩腻了我这种土包子之后直接回去当他的有钱人去了。
这么一来二去的,那些个貌美如花平时看我不爽的女人终于逮到机会冷嘲热讽一顿。
分手流言肆起,以至于我都怀疑我和书尧以这种冷战的方式直接结束,连个郑重的告别式都没有。
无数次摸到电话想打给他,却害怕通话中的尴尬和无言的沉默,最终也只是盯着手机屏幕里的那串号码过无数次呆。
冷暴力比任何冲突来的伤害都要大。
白天的工作依旧下落不明,住在书尧家让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反客为主,登堂入室的强盗。
期间,我去过事务所对面的咖啡店两次,为了偷偷看他下班。
而两次从事务所走出来的他都会过马路到这边有意望一下窗边,而我会下意识的蹲下来避免被他看到。
可心里渴望的明明是被他看到。
就连店老板都说“只要他看到你了,你们之间就会和好。”
我也只能牵强的笑一笑。
和书尧十天未见的日子足以让我丢失了三魂七魄,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颠三倒四。
做个菜,菜都没洗直接放锅里,糖当成盐,醋当成酱油,这些都不是事。等菜上桌之后,才现自己忘了煮饭,于是也不愿再去煮,将就着一边吐一边吃。
晾干的衣服从来不记得收,有好几次连书尧家的开门密码都忘了,幸好手机上便签有,可突然要打开手机时,居然现解锁密码也一并忘记了,只好拿到手机维修店去解锁。
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思念一个人思念到接近疯癫的边缘。每天过得恍恍惚惚,过得不真实,离原本的自己越来越远。
可哪怕到了这种地步,我的梦里他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是谁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还是说即便在梦里他都不愿见我。
当你依赖上一个人时,你注定不堪一击,起码在他的面前无所遁形,他轻而易举就可以给你致命一击。
书尧离开的第十二天,思之如狂的我终于败给了邪念和自私。
第十五天时,酒壮怂人胆,喝了酒的我给书尧打了电话,他一开口,我就奔溃的哭了。
很快,他出现在我所在的酒吧包厢里,我正在点歌台那里拿着话筒唱Vae的《有何不可》。
他推门进来,牛仔外套下裹着清瘦的身材,他看起来过得也没想象中的好,下巴上的胡渣挂的并不干净,眼睛下方一圈乌黑。
我除了心疼,更多的是找到了平衡的自我欣慰。
原来不止我一个人在煎熬里度过了半个月,原来他离开我也没多好过。
可眼泪还是在他抬头直视我的那瞬间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
我丢下话筒,冲过去抱着他,一顿责怪“为什么要消失那么久,为什么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你说过的全世界我们最配,为什么那么久不理我,你知不知道别人在背后怎么说我,为什么要让我承担那些流言蜚语。”
“对不起。”他说。
接下来我一直坐在他大腿上,上半身靠在他怀里,流着泪的喝酒,却没怎么说话。
他以为我还沉浸在他离开的悲伤的难过的情绪里,借酒消愁。
因此,他又是心疼又是对不起的抢过我手里的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直到最后一杯红酒被他灌入嘴里,看着他的喉结向下涌动,我知道有些事情已经无法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