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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百鬼老祖，”行至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道：“魔道当时臭名昭著的几人都是死于楚拂之手。”

见楚昭昭震惊到一脸放空的表情，行至笑了笑，竟然有些调皮之意：“当然，不仅仅是楚拂。”

“这些，我听过我师父提起过。”楚昭昭自幼听自己的师父说过无数遍楚拂前辈的故事。

“我们当年杀了那几个魔头不假，可是还有一事并未告诉所有人。”行至道：“当时魔道那几人虽是罪大恶极，可他们并非是真正的幕后之人。”

楚昭昭心脏跳动得极快，她心中突然有了一种预感。

“纵使是我们几人联手，也不过是重伤了他而已。”行至今日并非是心血来潮同楚昭昭提起这些，他是从楚昭昭身上看到了楚拂的影子。

“即便是楚拂再怎么克制自己的修为，他还是得飞升离开此界。”行至道：“一旦飞升，想要再回此界基本上是不可能之事。”

“当年魔道气势嚣张，在几个魔头陨落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正道中一片欢呼。”当年不仅仅是正道，就连魔道中也有偷偷也正道联手的修士。

“若是这幕后之人还未死的消息传出去的话恐怕会再度引起恐慌。”行至叹了一口气道：“这个消息便只有我们几人才知道。”

“直到今日，我们还未曾找到那人。”行至叹了一口气，道：“也不知道他究竟藏到了何处。”

“师父？”楚枕月望向楚昭昭的眼神中都是担忧，她从方才行至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就察觉到了楚昭昭身上不对劲的地方。

楚昭昭的神色有些苍白，心跳更是很快。

她安抚地朝小徒弟笑了笑，道：“师父没事，就是听到这件事有些震惊罢了。”

旁边还有一个同样震惊的释空，所以楚昭昭这样解释倒也没有引起行至和释空的怀疑。

只有楚枕月，觉得师父肯定是瞒着了他们什么。

“前辈，”楚昭昭的指尖有些颤抖，眼神却亮得惊人：“我有一个猜想。”

行至颔首，眼神鼓励又温和。

“诚如前辈所说，当年那几个魔头都已经陨落，幕后之人一直逃离在外。”楚昭昭道：“有没有可能，这一次百鬼幡重现人间，就是同他有关？”

释空在一旁赞同地点了点头，神色严肃道：“徒儿觉得楚道友说的很有道理。”

行至在看到百鬼幡的时候脑子里也划过了这个念头，只是他没想到楚昭昭居然反应得这么快。

“百鬼幡究竟为何会重现就交给我们去查探，”行至摸了摸胡子，道：“这些事原本就应该由我们来做。”

“你年岁尚小，”行至道：“应当好好修炼才是。”

楚昭昭点头，又听行至问道：“楚拂当年乃是神级炼丹师，你可曾学过炼丹术？”

楚昭昭：“……学……学过一些知识，却未曾亲手试过炼丹。”

见行至脸上有些诧异，楚昭昭老老实实道：“因为炼丹炉太贵了，炼丹用的材料也很贵。”

毕竟清风宗一穷二白，最值钱的怕不是院子里的那颗灵桃树。

行至：他万万没想到当年好友的师门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

“不过炼丹肯定是要炼丹的，”楚昭昭脸上没有丝毫窘迫，她态度十分坦荡道：“我现在有灵石了。”

行至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道：“你可知晓，楚拂当年给宗门留下了一个神级炼丹炉？说是留给有缘的后人。”

楚昭昭早就听玉盘说过，可是在行至面前，她还是装作不曾听过的样子，摇了摇头。

“楚拂此人性情顽劣，”行至提起早就飞升的老友，摇了摇头道：“我们都劝他将丹炉放在宗门里，可谁知道他说，他的后人若是有缘的话自会在落凤陵中寻到丹炉。”

行至道：“我看你这就是这个有缘人。”

楚昭昭：“啊？”

“等我们去落凤陵中将丹炉找出来，那你便是有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