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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永安公主一直住在太后的福寿宫，那边没有见她的意思，她也就保持了沉默。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来到深秋，她的病总算是好利索。可天气渐凉，常若她们不敢松懈，平日并不让她随意出门，想必也是祁铮的意思。

  &1dquo;还没有消息吗？”

  &1dquo;没有。只知道乔家那位公子带着三千精兵深入西州，将李廷乐活捉了。”

  &1dquo;当真？”楚令沅一惊，&1dquo;那你们主呢？”

  &1dquo;主把建安的官宦救出来后就跟我们失去了联系。”

  楚令沅攥紧手心，深吸口气，&1dquo;你先回去吧，有消息立刻派人联系我。”

  &1dquo;是。”

  那个豪不起眼的老妇人消失在人来人往的街巷，楚令沅放下车帘，对外面的单小松道：&1dquo;回吧。”

  马车驶入皇宫偏门，转了好几个地方停下，楚令沅下了马车，就见常若和茯苓在远处等着，她们这才一同回了未央宫。

  一路无话。

  楚令沅有些慌乱，师父竟然不见了。

  上一次通信已是两个月之前的事，他说自己找到了李廷乐关押建安官宦的地方，已经放他们离开，叫她安心。而如今李廷乐被抓，西州叛军再难成气候，待审查清楚，大周朝堂必定不会轻易饶过李家人。她原想有她在，无论如何也能保李廷润周全，可现下，他竟失踪了！

  明西的人也不知他的去处，莫非是出了什么变故？

  楚令沅坐立不安之际，单小松带着陈满过来了。她收敛起情绪，看向低头行礼的陈满，挥手让单小松去门外守着，没有立刻叫他起来。

  她问：&1dquo;你究竟是谁？”

  冉凤遂曾给过她一封信，那封信里写着苏家与柳家的纠葛，还附有一份苏家旧仆的自述信。那旧仆说，他最小的儿子死于一场冤案，以苏家嫡子的身份被乱刀砍死。

  她又问：&1dquo;你真的姓陈？”

  第67章一损俱损

  屋子里很安静，楚令沅捧着袖炉坐在榻上，旁边刚沏了一壶热茶，冒着袅袅热气。陈满跪在地上一直没说话，膝盖上的手紧紧握成拳，无声的对峙里，他率先开始恐惧。

  他哑着嗓子道：&1dquo;娘娘可曾在泥地里打过滚？浑身都是脏的，还有血的味道，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楚令沅看着他颤抖的手指，轻叹：&1dquo;如果你一直在泥地跪着不肯起来，当然洗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