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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架不住葉文楨喜歡。

「坐。」她指了指自己辦公桌對面的座位。

葉文楨起身，去茶台，把被簡臻糟蹋的茶葉倒掉，重洗茶泡茶，很?快滿屋飄蕩清香，她姿態優雅，動作格外賞心悅目。

葉文楨端了個小茶盤過來，托著一個紫砂壺兩個一口就見底的茶杯，放在簡臻面前。

「我這茶葉四位數一兩，你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這個價格？」葉文楨問。

簡臻輕哼一聲?，不置可否。

但說實話，同樣的茶葉，葉文楨泡出來似乎就是?比她好喝，這點簡臻不能不服。

「來，你看這個。」葉文楨把顯示器轉到兩個人中間，她們?倆一起看。

「這是?什麼?東西？」簡臻皺眉。

屏幕上?似乎是?財報，密密麻麻的，還是?外文，簡臻擰眉仔細辨認。

「這是?黑天鵝的財報？」她震驚。

「是?啊，所以簡特助，我是?有在認真工作的。」葉文楨說。

簡臻順手拿過葉文楨的滑鼠，滾動著滾輪往下翻看，葉文楨的視線從簡臻的手上?一划而?過，那個滑鼠她方才一直握在手裡，想必現在上?面還沾染著葉律的體溫。

簡臻還真是?……不拘小節。

葉律端著杯子聞茶香，品茶意，絲毫不急，讓簡臻慢慢看。

半晌，她半個身子倚靠在辦公桌上?，問：「看出什麼?了？」

簡臻遲疑了片刻，問：「他們?一年的營收，只?有這些嗎？」

「哈哈，有眼光。」葉文楨心情大好。

「我覺得?他們?的財務數據有問題，估計經?不起細查，你知道?p國打擊什麼?犯罪力度最嚴格嗎？」葉文楨問。

簡臻搖頭，她連本國的法律都?不清楚，更何況是?外國的了。

「偷稅漏稅。」葉文楨搖搖頭。

「沒有一家大企業的帳經?得?起反覆查，我剛問了幾個朋友，感覺有點方向。」葉文楨說。

「你是?說？」簡臻眼睛忽然亮起來。

「對，他們?黑天鵝不是?想借違約金逼你們?家秦總破產嗎，沒關係，他們?打他們?的，我們?打我們?的。」

「收集黑天鵝偷稅漏稅的資料，整理成舉報文件，我就是?幹這個的。」葉文楨說。

「往他們?稅務部門舉報？」簡臻問。

葉文楨笑著搖頭，神?情高深莫測：「非也非也。」

「我們?送給他們?。」葉文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