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2页）

“哼，我不来，我的乖孙都要被你打死了！”白老爷子怒视着白墨成。

白墨成心中无奈，不想让白老爷子管这些事，关上门，眉宇间全是烦躁：“爸，没那么严重，您别听人瞎说。”

“瞎说？”白老爷子瞪大的双眼几乎都要喷出火来了，怒气冲冲。

“我的乖孙被你打得都骨折了，你还跟我说不严重，白墨成，小深是你亲儿子，你可真下得了手！”

“爸，我是一时气糊涂了……”

“你别给我狡辩！”白老爷子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紧紧握着拐杖的双手青筋暴起，狠狠地瞪着面前毫无悔意的儿子，怒吼道：“你给我跪下！”

白老爷子今年84岁了，身体又不好，白墨成怕把他气出个好歹来，心中再不愿意，也不敢在白老爷子的气头上顶撞他。

白墨成缓缓跪下，低下头。

“我早说过，你要娶那个女人进门，不管她生几个孩子，白家的一切都是小深的，你要是敢动旁的心思，你就别认我这个爸了，我老头子就当以后死了没儿子送丧。”白老爷子气得脸红脖子粗，拄着拐杖不停地捶打地面，一口气堵在心头上不来，剧烈地喘息着。

“爸，您别动气，身体要紧。”白墨成见状，担忧地劝道。

“你狼心狗肺不怕被人戳脊梁骨，我怕啊……我还有良心，见不得你那些脏污的事。我要脸，以后到了地底下，我得去和小深的妈妈交待！”话一说完，白老爷子站了起来狠狠抡起拐杖打在白墨成身上，一下又一下，毫不手软，唐助理在门外听着都觉得疼，而刘管家却是一脸平静。

“爸，该给白深的我不会少了他的，您老消消气。”白墨成忍着疼痛，跪在脚下任由白老爷子出气，这些年一直都是这样，只要白老爷子知道他动手打了白深，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我要怎么消气，我恨不得打死你这个没良心的玩意！你当然不能动小深的东西，当初小深的妈妈和你离婚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明说了她所有的财产都留给小深，你有什么资格动……”

白老爷子年纪大，力气不济，打了一阵打不动，跌坐在椅子上喘气，浑浊的老眼闪着泪光。

“这些年我看着你冷待小深，纵容那对母女欺负他，我心疼啊……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乖孙，被你们这么……咳咳……”

“爸，您别气了，别激动，我以后不会再打他了。”白墨成快速地爬起来去给白老爷子顺背。他不管在外面再怎么混蛋，对于自己的父亲，白墨成是真心敬爱的，孝顺了一辈子，唯独在和前妻离婚娶何舒云进门这件事上违逆了他，自打那之后，父子间的关系越来越差。

“咳咳……”白老爷子咳得气都要断了，刘管家和唐助理站在门外，都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刘管家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敲了敲门，问：“白总，要不要给老爷叫个医生过来看看？”

白老爷子咳得一时说不出话，冲白墨成摇了摇头，白墨成皱眉，却还是对门外的刘管家回了一句：“不用了。”

门外没了声音，白老爷子也慢慢停止了咳嗽，苍老的脸上没有一点年轻时的威严，白墨成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些年，看着小深一天天长大，越来越像他妈妈，我这心啊，总是不得安宁。”白老爷子一把抓住白墨成的手，看着他，眼中全是自责，动了动唇，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再开口，整个人又平静又哀戚，问他：“墨成啊，你有没有后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