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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氣？

他那可不是置氣。

蕭雲辭有心想反駁兩句，但眼神落在垂死掙扎、怨恨不甘的皇帝臉上，心裡卻有種說不出的痛快。

他握緊匕，緩緩的逼近皇帝的眼睛。

那尖銳的匕尖帶著一陣寒芒，離眼球越來越近，皇帝瞳孔緊縮，心臟就跟在打鼓一樣，帶毒的血液迅流遍全身。

「丞相，丞相你冷靜啊，丞相，朕對你還不夠好嗎？你可是朕一手提拔起來的……」

皇帝咳著氣，一邊慌亂的說著。

蕭雲辭嗤笑了聲，「提拔？比起你的提拔，本官更想要我爹娘活過來。」

他親父死得憋屈。

他繼父親娘死得冤屈。

他活在這世上，也是受盡了委屈。

這一切，誰又能彌補呢？

若非桑清九一番算計，直接斷絕了他聯絡外邦的路，只怕他早就帶著樊國將領們殺進來了。

越想，蕭雲辭的眼神越冷，緊握著匕猛得刺向皇帝。

「丞相，你這是弒君，你……別，你別過來……嗬~嗬嗬……」

皇帝的聲音，像極了破舊的老風箱疲憊的轉動時發出來的聲音，嘶啞而絕望，不等話說完，他便絕了氣息。

那時，蕭雲辭的匕都還沒扎進他身體。

這就死了？

被他嚇死了？

蕭雲辭看了看匕，看了看老皇帝，眼神裡帶著很明顯的厭棄和鄙夷。

緊接著，便是大仇得報後不知所以的茫然。

他，還要做什麼呢？

「如果你憎惡桑國，那麼相較於毀滅它，或許你更應該親手將他改造成你所希望的樣子。」

桑清九含笑的輕聲說。

蕭雲辭偏頭看向她，沒有說話。

「賜予這個昏聵國度生吧，我的丞相。」

桑清九將人一把扯到椅子上，手掌緊撫著他臉頰，目光深情的凝望著他。

蕭雲辭緊張的抿了抿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