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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等我查出那人的身份，這段日子就先戴著佛珠好不好？你不戴佛珠，我白日裡在禁衛營也會擔心的。」

6雲霜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季清沅遲疑著。

6雲霜又補充一句，「禁衛營最近會有一次比試，若我白日不專心，比試時一不小心被刀劍劃到……」

話沒說完，嘴巴被人捂住了。

6雲霜無辜地眨著眼睛，含混地道：「所以你戴佛珠嘛，好不好？」

「好，我戴，」季清沅無奈地鬆開手，提醒她，「像剛剛的話以後不能再說，這種話是不可以亂說的，我們還在靈雲寺前呢。」

「好，」6雲霜欣然保證道，「以後絕不再說了。」

一件事情談完。

6雲霜像是忘了自己剛剛的提問，牽起小公主的手往回走。

季清沅幾次抬眸瞧她，她都沒有反應。

兩人坐上馬車，再次翻開來時的話本。

季清沅心不在話本上，心裡糾結著不知該不該問。

6雲霜正要翻到下一頁，她輕輕一按書頁，抬頭瞧人。

「怎麼了？沒看完這頁嗎？」6雲霜體貼地問道。

季清沅氣她忘性大，在她耳邊小聲提醒：「你剛剛問了我什麼，要不要再問一遍？」

「我問什麼了？」6雲霜看著很是茫然不解。

季清沅微微蹙眉，失落地垂下眼睫，許久低聲道：「我知道了，如今有了佛珠，我也不好強求你留宿公主府的。只是不知這佛珠是不是真的有用？罷了，噩夢而已，我沒關係的。」

說著沒關係，語氣卻很是沮喪。

6雲霜把話本丟到一邊，把人抱到腿上坐著，湊近去瞧小公主的神情，「怎麼，不高興了？」

「沒有，我怎麼會不高興呢？」季清沅撇開臉，語氣悶悶地道。

「這不是不高興是什麼？」6雲霜把她的臉捧過來，撫平她蹙起的眉梢，「我腦子笨，殿下要不要把話說得清楚些？」

再笨的腦子也是知道季清沅想問什麼的。

6雲霜偏要做出一副不知的模樣，等著人家開口。

季清沅知道她的壞心思了，把她的手拽下來，氣鼓鼓地道：「你故意的。」

「我故意什麼？」6雲霜眉梢一挑，面上笑意漸濃，在季清沅耳側低聲耳語：「殿下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

熱氣懸進耳蝸，有些許掃在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