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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应该没问题了吧?”
“今晚能好好入睡吗?”
黎觉予任由汗水在脸颊上流淌,眼睛却亮晶晶的——太神奇了,明明只是一张普通法郎,却给了她无限的生命热情,连带着天花板上的斑驳都顺眼起来了。
隔壁黎母也终于不再嘤嘤哭泣了,而是小小声地说了句:“生活正在变好。”
“还会变得更好的。”黎觉予迷迷糊糊接腔。
1o秒钟后,连黎觉予自个都没反应过来她睡着了的时候。
眼前景色忽然从一片漆黑,变成物部家正房二楼。而房间榻榻米的正中央,她的眼前,就端坐着面无表情的夫人,无论是坐姿还是表情,都威严得宛如一尊佛像。
正当黎觉予觉得俩人要继续这么沉默下去的时候,夫人开口了,说:“既然要去宝冢歌剧学院了,那在开学前的这段时间,先跟着我学习手歌剧曲目,免得丢了物部家的脸面,令其蒙羞。”
宝冢?
歌剧学院?
黎觉予觉得自己脑子不太够用了。
在她清醒的这段时间里,幻境里究竟生了什么,怎么她一个低级女仆也能去宝冢上学?
就好像听出了黎觉予的疑惑,夫人难得话变多起来了,交心道:“女仆并非长久之活,既然心中已有理想,那就朝正确方向前进吧。”
“别像我一样,失明后混混沌沌数十年,把日子活成一片雾霭。”
夫人讲得感性,却让黎觉予对当下情况有了个大概认知——
她心想,应该是昨天凌晨那一出“窗边独坐凄凉吟唱”表演,让夫人连想到过去的自己,为防止“有着同等命运”的她走上老路,才专门求来一个学位恩典,实现她的唱歌梦想…
“谢谢夫人恩典。”
自觉将真相猜了个大半的黎觉予,像被□□砸个正着的贫困户,除了道谢脑子一片空白。
“哼,别开心得太早。”
明明是做了好人好事的夫人,却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趾高气昂地说:“想去上学,得过了我这一关。”
语毕,她将身后一根两只手指粗的木棍掏了出来,握于手心中。
“来吧,今天练习曲目是法国歌剧《卡门》。曲谱在你面前,接下来练习,只要我不满意,你就得挨罚。”
边说,那根沉稳的木棍子边随着夫人的动作,在虚无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粗狂的弧线。
黎觉予看在眼里,头皮止不住地一阵阵酥麻,心想:这下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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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部家门外。
车灯照亮了大阪向来昏沉暗郁的街道,把堆放物部家门口的积雪打得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