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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被人看見,連忙拿帕子擦了擦,卻又有更多的眼淚流下來,根本就擦不完,最後眼淚越流越多,她也不擦了,頭埋在臂彎趴在桌子上,任眼淚肆意流淌……
第二日,沈青嫵就病了,這次是真病了,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人都起不來。
她交代紅翠和紅珠,不管是姜氏還是別人,誰來頤寧院探望都不開門,尤其是顧修齊,更不能放他進來,紅翠和紅珠就聽話照做,關了頤寧院的大門一律謝客。
起初是姜氏派了劉嬤嬤來,被紅珠和紅翠擋在了門外不讓進,劉嬤嬤沒能進門很不高興,嘴裡說著:「夫人讓我來探望表姑娘,你們還不讓進,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虧得夫人平日裡對她這麼好,果然不是自己親生的,養得再好都沒用,人家根本就不領情,簡直就是白眼狼,我這就回去稟告夫人去。」說著罵罵咧咧地走了。
後來顧蘭心也來了,還是被紅翠和紅珠擋在了外面,她雖說不怎麼高興,但沒有當場垮下臉來罵人,到底還是個姑娘家,又一直裝作知書達理的模樣,不像劉嬤嬤幾十歲人了,什麼髒話怪話都說得出口。
她進不了頤寧院的大門,裝模作樣的吩咐紅翠和紅珠照顧好沈青嫵,說了幾句關切的話,就轉身去了姜氏的靜安院。
最後快傍晚的時候顧修齊也來了,但紅翠和紅珠還是像沈青嫵交代的那樣把他攔在外面,連頤寧院的大門都不開。
顧修齊手撐在門上,阻攔紅翠關門,「我就只是想看看你家小姐怎麼樣了?她的病可好些了?」
紅翠堅決道:「世子爺,你就別為難我們,我家小姐也不容易,現下病著沒什麼精神跟你說話,她說了誰都不想見就是誰都不見,你還是請回吧。」
「我就是想見見她……」
沒等顧修齊把話說完,紅翠就決絕地關上了頤寧院的大門,把顧修齊直接關在了大門外。
顧修齊站在門口愣了愣,又不甘心地敲了敲門,喊道:「紅翠、紅珠,開門!」
紅翠在門裡道:「小姐說了,誰來也不開,世子爺請回吧。」
顧修齊:「……」
過了幾息,顧修齊道:「去告訴你們小姐,如果你們不開門,我就在門口等到開門為止。」
紅翠和紅珠一聽,互相對視一眼,紅珠對紅翠努了努嘴,示意她趕緊進屋裡去向沈青嫵稟告,不然一直讓顧修齊在門外等著像什麼話也不像話。
紅翠也深以為然,讓顧修齊一直等在頤寧院外不好,她就小聲地交代紅珠繼續守著門,她進去向沈青嫵稟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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