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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还以为是因为我的才华。”

  这句玩笑没有在鲍林脸上引起任何表情。

  &1dquo;你为什么会找上我，吉姆？”

  鲍林的十指交叉，紧紧地握在一起。他的手指不很粗壮，却十分有力。这是一双渔夫的手，一双运动家的手，没错，也许看上去略嫌斯文，但毫无疑问足以将一只可怜的野兽从它的洞里拖出，用利刃划开它平滑的肚皮。

  &1dquo;四年前，在谢泼德一案中，我们曾在一起合作过。”

  莱姆点点头。

  &1dquo;工人在地铁车站的工地里现了那名警察的尸体。”

  莱姆想了起来。先是一阵吱吱嘎嘎的响声，就像电影《冰海沉船》里泰坦尼克号沉没时出的声音。接着是一声霰弹枪击似的爆裂巨响，那根梁柱直落下来，砸在他的后颈上，泥土也在一瞬间就把他全身掩埋。

  &1dquo;你到那里去做现场鉴证。你独自一人，就像你惯常做的那样。”

  &1dquo;是啊，我向来那样。”

  &1dquo;你知道我们后来是怎样把谢泼德定罪的吗？我们有目击者。”

  目击者？莱姆从未听说过这一节。自从意外生后，他就与这件案子完全没了关系，只听说谢泼德被逮捕、定罪，三个月后在瑞克岛被人刺死，凶手至今没有找到。

  &1dquo;确实有目击者。”鲍林说：&1dquo;他可以证明谢泼德带着杀人凶器到过一位被害人的家。”鲍林走近床边，双臂交叉在胸前。&1dquo;我们找到目击者，是在现最后一具尸体的头一天——那具在地铁站的尸体。在我请你去做现场鉴证之前。”

  &1dquo;你说什么，吉姆？”

  鲍林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地板。&1dquo;其实我们不需要你，根本不需要你的犯罪现场鉴证报告。”

  莱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鲍林点点头说：&1dquo;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我一心只想逮住那个该死的混蛋谢泼德&he11ip;&he11ip;想把案子办得铁案如山。你也知道一份由林肯?莱姆出具的现场鉴证报告对那些辩护律师意味着什么，足以把他们的屎尿都吓出来。”

  &1dquo;这么说，即使没有我从地铁站现场得到的鉴证报告，谢泼德也一样会被定罪？”

  &1dquo;没错，林肯。但事实比这更糟。你知道吗？纽约交通局的工程师事先告诉过我现场不太安全。”

  &1dquo;那个地铁工地。你要我在他们没有加固好工地设施之前，就进去做现场鉴证？”

  &1dquo;谢泼德专杀警察，”鲍林的脸痛苦地扭曲成一团。&1dquo;我一心想抓住他，不惜任何代价都要将他绳之以法，但是&he11ip;&he11ip;”他把头深深地埋进双手中。

  莱姆无言以对。他的耳畔回荡着梁柱的吱嘎声，木头折断的爆裂声，然后是泥土倾盆而下时的沙沙声，把他的整个身体都埋在下面。奇怪的是，当他的心跳因恐惧而加时，他的身体却有一种暖融融的祥和感。

  &1dquo;吉姆&he11ip;&he11ip;”

  &1dquo;这就是我想由你处理这个案子的原因，林肯，你明白吗？”鲍林刚毅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望着桌上的那节脊椎骨。&1dquo;我时常听人说起你的事，说你成了一个废物，整天躺在家里浪费生命，一门心思想着自杀。我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所以想试着为你做点什么，让你有机会找回过去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