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页（第1页）

  &1dquo;你怎么知道？”我好奇得很。

  &1dquo;窗台上有鞋印，而且鞋尖向外。”他淡淡地对我一笑，&1dquo;不过，你们知道子爵为什么会呆在这儿吗？”

  &1dquo;这个&he11ip;&he11ip;”神甫想了想，&1dquo;我可以告诉您：侯爵大人原本约他在这个地方谈点事情。”

  &1dquo;侯爵大人？谈什么？”

  &1dquo;柯林子爵有求于侯爵大人，是《关于阿根廷运河法案》的事，他希望侯爵大人能为此在上议院说点好话。”

  &1dquo;您怎么知道？”

  &1dquo;是大人亲自告诉我的，而且格林先生和内维尔也听到了。”

  查尔斯没有继续追问，这时格林先生从门口探出头：&1dquo;对不起，卡思伯顿探长。”

  &1dquo;您有什么事？”

  &1dquo;那个&he11ip;&he11ip;客人都回去了，您需要道花园里去看看吗？”

  &1dquo;我正准备这么做。”

  我们三个人在格林先生的带领下走出小休息室，查尔斯具体询问一些关于《法案》的细节，格林先生的说法和神甫毫无二致，而我也回忆了那天的一些对话，证明这件事的可信度。

  我们从侧门出去，过了几分钟便远远望见了照着5、6盏马灯的第二命案现场。四个警察和两个男仆正守在那里。

  这是一个面积很小的花园，规则的花坛上清一色是无花植物，东边有一个圆形的、浅浅的池塘，依稀可以看到水面上漂浮着粉色的印度睡莲——那是温德米尔侯爵夫人很喜欢的花，而靠近主楼的西边是一片不大的草地，我只能说，如果没有那具俯卧的尸体，它看起来也是很可爱的。

  侯爵摊开手脚躺在软绵绵的草地上，惊恐地鼓着双眼，表情狰狞可怕，左边的耳际有一个血淋淋的伤口，右手上握着一把枪。从侧面看过去，他脸色惨白，与生前潇洒爽朗的样子比起来简直是判若两人；格林先生组织我们确实是对的，但我更希望侯爵夫人不要看到这一切，她会被吓坏的。

  查尔斯仔细检查了尸体的全身，最后在握着枪的右手上停了下来，用手指在枪托上沾起一点儿什么，又凑近鼻端闻了闻。

  &1dquo;真是可怕！”他一边掏出手巾擦干净手指，一边对我们摇摇头，&1dquo;侯爵是被子弹击中中头部死亡的，现在看起来好象是自杀；不过&he11ip;&he11ip;那柄手枪的枪托上有很多血。”

  &1dquo;有血？”

  我和格林先生不约而同地叫起来。

  &1dquo;太奇怪了。”神甫也很意外，&1dquo;如果他是开枪自杀，血也不会喷到那个地方，除非&he11ip;&he11ip;”

  &1dquo;您也这样想吧？”查尔斯敏捷地抓住神甫的话尾，&1dquo;除非他是用枪砸开了柯林子爵的脑袋，所以——”

  &1dquo;这不可能！”格林先生激动地打断了他的话，&1dquo;这太荒唐了，侯爵大人为什么要杀柯林子爵，他们是朋友！况且是柯林子爵又求于大人啊&he11ip;&he11ip;”

  &1dquo;现在只是猜想，先生，究竟是不是这样还需要看枪托是否与子爵的伤口吻合。”查尔斯做了一个手势，&1dquo;我们先进去谈吧，有很多事我也不明白呢。”

  当我们回到大客厅时，侯爵夫人正在明亮的枝形大灯下等我，那双强忍悲痛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泪水的痕迹，但已经恢复了原本高贵矜持的气度，让我们不能不佩服她的坚强。

  我们在沙上坐了下来，查尔斯简单地向女主人表达了他的慰问，很快切入了正题：&1dquo;夫人，对不起，我必须就今晚的不幸向您询问一些问题。”

  &1dquo;请说吧，探长先生。”

  &1dquo;您最后一次见到您丈夫是什么时候？”

  &1dquo;大约&he11ip;&he11ip;是八点二十几分的样子，就在大客厅外面的露台上。”

  &1dquo;您能肯定吗？”

  &1dquo;是的。”她疲惫地用手支着头，&1dquo;我记得当时隔壁蒙德鲁上校刚放完他的礼炮，而我和卡思伯顿先生正聊得很开心，贝兰斯利就站在书房的窗户上向我们招手。”

  查尔斯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

  &1dquo;是这样的。”我证明了侯爵夫人的话，&1dquo;当时我们还向侯爵打招呼，哦，对了，神甫也看见了。”

  &1dquo;对，探长先生，我当时正和大人在一起。”

  查尔斯点点投：&1dquo;我听格林先生说，您应该是最后一个见过温德米尔侯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