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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呢。」李窈雙手抱胸，揚揚下巴，「你就打算這麼走了？我還沒問你呢，劉嬸兒呢？」

雖然守城衛隊已經下了定論，認為劉氏已經被蝙蝠妖給殺死了，但李窈始終心存疑惑。

趙欽兩天前為什麼要出城，那夜聞到的臭味又是怎麼回事？

「我娘死了。」趙欽哽咽。

李窈這才知道事情的來去脈。

兩年前劉嬸兒出事，趙欽到了適婚年紀，後來接觸了不少姑娘，趙欽人老實、又肯吃苦，願意和他在一起的姑娘不少，但是大多數都明里暗裡的提點趙欽：要娶我家姑娘可以，你得把你那殘廢的老娘解決了。

趙欽自是不肯，後來趙欽和姚柳兒情投意合，姚狗剩將姚柳兒嫁出去之後，擔心趙欽上門追問，直接跑到鐘樓破口大罵，難聽的話說盡。

面對強勢的姚狗剩，趙欽敢怒不敢言，只關了門，裝作聽不見。

劉氏卻不能。

劉氏向來是個強勢的人，從前一個人撫養趙欽長大，嘗盡了苦楚，就算殘廢了，也一直在做針線活補貼家用。

她要強了半輩子，被人這樣迎頭痛罵一頓，整日神思恍惚，最後居然留下一紙遺書，上吊自盡了。

她不願意成為誰的負累，在遺書中寫，她死後，趙欽心裡不要有芥蒂，姚柳兒是個好姑娘，讓趙欽好好對她。

姚柳兒病重離開桐城不知音訊，母親又上吊自盡，雙重打擊之下，趙欽精神崩潰，渾渾噩噩出了城，漫無目的地四處亂走，錯過了入城的時間，還遇到一個妖怪。

第14章梅開二度

那日趙欽沿著日月江漫無目的地走，一邊哭泣，一邊訴說著心中的愁苦和悲痛。

「我可以幫你。」蝙蝠妖出現時，趙欽嚇了一跳。

「你不是死了娘，媳婦又跟人跑了嗎？」蝙蝠妖奸笑，「你媳婦的事我管不了，但是我可以幫你復活你娘。」

趙欽心動了。

他前十幾年都在劉氏的庇護下長大，雖然曾經也和李窈提過，劉氏管他十分嚴厲，但是終究是對自己好的母親。

蝙蝠妖手指輕動，居然從日月江水中勾出了一個人來。

趙欽揉揉眼睛仔細去看，才發現那人身體透明，似乎不是真的人。

「這是魂魄。」蝙蝠妖解釋，「你娘死了，正是魂魄離體，我能將你娘的魂魄塞回屍體裡，這樣你娘就會復活。」

趙欽猶豫半晌，問蝙蝠妖：「你不可能是白幫我，你想要什麼？」

或許是沒想到趙欽居然這樣直接，蝙蝠妖眨了眨黃豆大小的眼睛，沉默了一會。

「我從小也沒了母親。」

趙欽覺得自己當時應該是腦子短路了，居然聽信了蝙蝠妖的話，准許他進入自己的身體躲避護城大陣的搜查。

反正城中還有守城弟子，要是蝙蝠妖說話不算話，他就去求助守城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