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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芃脑子里迅把近日的信息过了一遍，有些不确定道：&1dquo;或许，是来送礼。”

  白芷有些疑惑：&1dquo;送礼？”

  &1dquo;他不是会做无谓挣扎的人。”

  说着，秦芃抬手道：&1dquo;请王爷进来。”

  过了一会儿后，秦书淮便被江春推着进来。秦芃笑眯眯抬头：&1dquo;王爷。”

  白芷站起身来，知退了下去，江春也跟着退了下去，房间里只留下秦芃和秦书淮两人，秦书淮扫了一眼秦芃手边堆得满满的卷宗，淡道：&1dquo;准备得很充足。”

  &1dquo;嗯？”

  &1dquo;先以扬州刺史杀妻案将舆论推到高潮，在此案之后，我杀姜漪之事一旦爆出，一方面有先例在前，不能判得太轻；另一方面百姓刚刚经历相似的案子，对我难免会套上上一个凶犯的印象，我多年经营的声誉也就毁于一旦。”

  &1dquo;铺垫做好了，如今步入正题，我很好奇，你手里到底有多少证据，能证明姜漪是我杀的呢？”

  秦芃看着秦书淮，将手中卷宗往桌上一扔，向后靠去：&1dquo;王爷连狡辩都没有，直接上我这里来承认了所有，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1dquo;我需要否认吗？”

  秦书淮平静瞧着她：&1dquo;你又以为你能凭一个案子扳倒我？”

  &1dquo;我的确不能凭借一个案子扳倒一个摄政王，”秦芃一只手搭在扶手上，一只手撩了撩后面的头，挑眉道：&1dquo;既然我什么都做不了，王爷来这里做什么呢？”

  秦书淮没说话，秦芃嗤笑出声：&1dquo;心虚就心虚，还装什么大尾巴狼？我动不了你，我还动不了一个江春吗？！”

  &1dquo;你敢。”

  秦书淮连威胁的话都说得平静，秦芃眼中带了冷意：&1dquo;你以为我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冤有头债有主，杀了人就得付出代价，他江春敢杀人，就该做好早晚被人反杀的准备！”

  秦书淮没说话，他抬手给自己倒了茶，茶尚还带着温度，是顶好的龙井。

  当年赵芃就爱喝龙井，北燕地处北方，不产茶叶，每年赵芃都要托人从南方大量采购。

  赵芃喜欢喝，秦书淮就跟着喜欢上，此刻喝着龙井，让秦书淮找到了一些熟悉感，让他心里安定许多。

  秦芃这一次并不打算对他怎么样，而是一心一意放在了江春身上。他自保没有问题，但如果秦芃狠了心要找江春的麻烦，怕是有不小的麻烦。

  秦书淮冷静，秦芃也就跟着冷静下来。秦书淮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可她不是，她打小就是什么事儿都写在脸上的性子，除非刻意隐忍压制，否则大多数时候，她都宁愿自己活得张扬一些。

  谁打她一巴掌，她就抽回十八掌。

  谁给她不痛快，她就千倍百倍给谁不痛快。

  她以前就同秦书淮说过，有什么别放在心里，憋着憋着憋久了，人就憋坏了。要么身体坏了，要么心坏了。

  她觉得秦书淮如今长歪成这样，这性子得极大责任。

  秦书淮喝了茶，觉得把秦芃晾够了，终于道：&1dquo;公主的意思，我明白。那么我就问一句，公主是半步退让不得吗？”

  &1dquo;王爷什么意思？”

  &1dquo;姜漪已经死了，公主就算让江春搭上这条命，也没什么用，不如你我商量一下，公主想要什么，不妨说出来。”

  秦书淮说得直接：&1dquo;扬州刺史的位置，公主觉得，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