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梦的契机(第1页)
香草原本已经平息下來的情绪再次被钟奎这几句质问给点燃。
“试问有谁愿意刻意去回忆伤心事,我额头怎么啦,不就是有一个印迹而已,你要看就看呗,”她变调的语气,横眉怒目一把撩起额头刘海,露出白皙额头前一道浅显的‘t’字疤痕道;“他有沒有毛病我不知道,但是像是中邪的样子,”
果然有那个字体,钟奎不动声色,沒有因为香草的怒叱而生气,相反的是他好像很高兴的样子看着对方道:“好了,哥说一句,你顶好几句,不想提就甭提,都是哥不好,你去好好休息,明儿我给陈叔联系联系,让他去看看文根的情况,”
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见钟奎这样,香草反而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过,人可是已经睡下,这还是自己主动找來说事的,不就是问了她心里最忌讳的话題,怎么也不应该这么大的火吧。
“哥,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你想知道我的那段故事,我告诉你好了,”
“别,好妹妹,去休息,咱们甭提那事,明天去给陈叔联系就知道文根的情况了,”
看來这马大哈的钟奎再次把香草的意思给误解了,以为香草來找他,是因为不放心文根所致。
香草一动也不动依旧坐在板凳上,犹疑片刻,毅然抬头认真的神态看着钟奎道:“哥,我不知道额头这个字体代表什么,但是在精神病院里有些病人有这种字体,有些病人沒有,后來有人告诉我说;凡是刻了这个字体的人,都会接受一种实验,就是可以让病人康复的实验,在当时我是沒有病住进去的,可想到要成为他们的试验品,所以我就想方设法的逃……”
钟奎完全被香草讲述的事件给吸引,他无语的点点头道:“那你记得是怎么逃出來的吗,”说出这句话,那段梦境悄无声息的浮现在脑海,他想证明一件事,那就是香草为什么会出现在梦境里,为什么会是他带着逃跑的。
房间香草咬紧嘴唇,低下头手指相互的搓捏着,再次抬起头时,眼圈红了,“是一个陌生男人救我出去的,”声音很小,但是钟奎却听得清清楚楚的。
他不由得狐疑自问:一个陌生男人,难道真的是我吗。
香草抹了一把眼泪水,继续断断续续道:“一个三四十岁的陌生男人,他沒有说名字,我也沒有问,他把我送出精神病院雇來一辆三轮车,三轮车送我们到车站,然后他陪同我一起往咱家乡跑,一路上叮嘱我,改换名字,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是从精神病院跑出去的,把我送到县城一座山丘上他就离开了,”
嘘,听到这儿,钟奎才真心的松了口气,香草所讲述的事实里,根本就沒有他存在过的印迹,跟梦境沒有任何瓜葛。
可香草故事里这个男人又是谁,他为什么要救她呢,钟奎失神的沉思,沒有觉香草已经起身离开了房间。
香草刚才的话,的确值得深思。
钟奎之所以沒有完全信香草的话,那是因为受到陈志庆判断的影响。
志庆说文根是因为房事过甚造成机体失调,才会出现精神不振等症状,同时他们俩都错误认为,这一切都是香草造成的。
香草却说沒有给文根生什么事情,这……他仰躺下,拉动枕头做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思维继续……朱霞有什么问題。
文根既然沒有给香草生关系,那么他究竟给谁生了关系,还把身体搞得那么虚弱,原本就困乏的身体,在静止不动时,随着思维逐渐困顿起來,意识模糊,最终滑进梦乡里……
每一个人都有梦境,梦境让人迷惘,给人产生幻觉,在梦境里钟奎看见了陈志庆,他纳闷;刚才还在想陈叔,怎么转眼就看见了呢。
这就是梦境的效应,它有无穷的魔力,让你失去最基本的判断力,以至于才会把现实和梦境混淆。
志庆回到家,妻子就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事,听了好一会,他才听清楚,妻子敏说的是生在几个礼拜前的一件事。
说在一十字路口上了一件很诡异的事件,这件事还是哪位肇事司机亲口讲述加上行人的证明,才一传十十传百传到她的耳朵里。
据说那一天,天气偶有阳光,司机醉酒驾驶车子路过十字路口,感觉撞到什么东西,而路人说是撞到一个人,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
司机在撞到人之后,依旧醉醺醺的还沒有醒來,有路人敲打他的车窗大声喊叫,告诉他出事了,才把他吓得酒醒了一半。
司机吓得赶紧去看伤者,却只看见地上有一滩未干的血迹,根本沒有人,就在这时交警大队接到举报,也赶來现场查勘。
有人把血迹拿去化验,现是人血无疑,可伤者,或者是死者在那,无从得知,这可真的是闻所未闻的交通悬案,沒有死者,沒有伤者,唯独肇事司机留下來协助查找线索。
在第二天,志庆接到钟奎的电话,说香草不放心文根,托他去看看。
文根的家,距离志庆所住的区域很有一段距离,坐上5路公交车,绕东大门,一号桥,兴北路等好大一会弯才能到达慈惠堂。
说到文根,他的故事就來了。
在钟奎接走香草后,他郁郁寡欢,躲避在里屋不想搭理人,家里的老父母急得跟失魂一般团团转,一趟一趟的走到他门口喊他,关心他,他就是不出來,二老沒法,只好拿出在庙子里求來的平安符给挂在门口,希望可以起到消灭香草那只狐狸精留下的邪气。
就这样,文根一直呆在屋里,直到夜幕來临也沒有出现。
入夜,老父母最终因为年事已高,不能继续熬下去,只好忧伤的去睡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文根的房门在暗黑中悄然开启,一抹僵直的身影走了出來,他迈动着机械的步伐,一步步的往贯通的这边房间走來。
暗淡的夜色阴阴照在身影的面庞上,躲避在暗处的老爹一眼看见惊讶得大张嘴不敢出声,这个身影原來是文根,悬挂着在门框上的平安符,有一樶鲜红色的穗子,穗子随风摆动坲在他的脸上。
文根回头恶狠狠的盯着穗子,伸手一把拉扯下來,摔在地上踩~踩~细细的蹂躏一番,然后昂起头从老爹隐蔽的位置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