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页（第1页）

程锦问杨思觅能不能把两个颅骨的人像模拟素描画出来，杨思觅戴上了橡胶手套，把两个颅骨仔细摸了一遍，又把颅骨递给韩彬，让他帮忙查一下年龄，韩彬把与两个颅骨配套的其它身体部件尽量都找了出来，经过仔细观察后他估算出了大约年龄，杨思觅也觉得差不多，他接过程锦给他的纸笔开始画了，笔尖在白纸上发出细密的沙沙声，黑色的人物轮廓逐渐从一片雪白中浮现出来。步欢道：&ldo;以前我听说过有动物园的动物因为营养不良而死亡的事。&rdo;叶莱也道：&ldo;我也听说过有动物园的老虎被饿死，还有些动物园养不起动物，就让人市民去认养。&rdo;韩彬道：&ldo;看来上禾公园不会出现这种问题，因为有人免费给它们加餐。&rdo;&ldo;……&rdo;杨思觅很快便画完了一张，上面画的是个老妇人，游铎看了后说：&ldo;是汤文朝的妻子。&rdo;小安敲打着电脑键盘，把汤文朝的妻子邓宁的照片调了出来，果然是她。程锦道：&ldo;看来我们得去见见这位汤法官。&rdo;叶莱看了时间，&ldo;老大，已经九点了。&rdo;步欢笑道：&ldo;所以这个点法官大人肯定在家。&rdo;程锦点头表示赞同，&ldo;你们去一趟吧。&rdo;步欢僵硬地道：&ldo;我很怕见死者家属……&rdo;&ldo;那就去练练心理素质。&rdo;49、笼中的野兽5人都有弱点，但这点在汤文朝身上没有体现，他从不接受诱惑和威胁。汤文朝和邓宁结婚已有三十多年，两人没有子女，有人揣测这或许是汤文朝能保持廉洁的根本原因，他不需要为子女们敛财，也不需要动用他的关系替子女们做任何人生安排。转向灯亮了，步欢转着方向盘让车拐进一条单行道，&ldo;快到了。唯一的亲人都死了，现在汤文朝真的没弱点了，但他都即将退休了。最恶毒的诅咒就是：祝你孤独并且长命百岁。&rdo;叶莱正在看外面的夜景，闻言偏头道：&ldo;有人这么预祝过你了？&rdo;&ldo;有点同情心！&rdo;车已经开到小区门口了，保安问了步欢要找谁后，让他出示身份证，然后还仔细地拿着步欢的身份证比照着他看了两三遍，又把身份证号码抄录了下来，这才打开汽车门禁系统放他们的车进去。步欢从后视镜内看到那个保安还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车开远，不禁感叹道：&ldo;这是我见过的最负责的小区保安之一。&rdo;叶莱道：&ldo;为什么是之一？&rdo;&ldo;你今天真是太不可爱了。&rdo;步欢悲叹道，&ldo;我回我妈家时，那小区的保安也每次都要拦下我。&rdo;叶莱笑道：&ldo;这绝对不是保安的问题。&rdo;&ldo;我看起来很像危险分子？&rdo;&ldo;你长得确实不够普通。&rdo;&ldo;那我当你是在夸奖我了。&rdo;两人下了车，叶莱抬头往楼上看去，找到了汤文朝住的那层，灯没有亮，不知道主人在不在家。叶莱去按了门铃，汤文朝是住在703室，几声铃响后，有人接了起来，&ldo;哪位？&rdo;叶莱在摄像头前出示了证件，&ldo;汤法官，你好，我们是警察。&rdo;大门被打开了，叶莱和步欢坐电梯上楼。步欢道：&ldo;我认为，你应该叫汤院长。&rdo;&ldo;是副院长。&rdo;&ldo;这个副字可以省略掉。&rdo;步欢正说着，电梯门开了，一个白发的老头出现在他们面前，他边打量着他们边说道，&ldo;不能省略。我就是汤文朝，你们是警察？我怎么没见过你们？证件再拿来让我看看。&rdo;步欢道：&ldo;汤法官，我们要想对你做些什么，现在就可以动手了。&rdo;汤文朝道：&ldo;我的手机是开着的，连在公安局局长的电话线上。&rdo;&ldo;……&rdo;汤文朝家的客厅里只开了盏壁灯，又拉上了窗帘，难怪从外面看起来像是没开灯。&ldo;你们请坐。&rdo;汤文朝打开了吊灯，然后走到步欢和叶莱对面坐下，&ldo;你们从北京来的？为什么？&rdo;&ldo;某种巧合。&rdo;步欢把杨思觅画的邓宁的头像放在了中间的茶几上，&ldo;汤法官，这是您夫人吗？&rdo;汤文朝拿起那张画纸，垂头凝视着，&ldo;是她，你们查到了什么？&rdo;&ldo;我们发现了她的尸体。&rdo;汤文朝手一颤，画纸从他手里滑落，他抬起手挡住了脸，好半天后声音颤抖地问：&ldo;我想你们并不建议我去看她？&rdo;送过来的画像而不是照片，那肯定是因为看尸体根本不能辨认出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