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回答(第1页)
“你且瞧瞧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竟还妄想同孤来这一招!”
女帝冷笑:“来人,将储君拖下去!”
古惜听见那个称呼,不可置信盯着自己的母君:“母君仍不打算放过儿臣?”
女帝低头俯视着她:“孤说过,这位置只能是你!”
两个小黄门应声进入,将她带下去。
刚走出养心殿正门,便见河泽被人带上来,对方目光自她身上扫过,在脖子处略作停顿,终叹出一口气。
待河泽入了殿,殿门被关闭,古惜推开两个押着自己的小黄门跌跌撞撞跑去殿门口,扑着跪下。
殿内,河泽平静请安跪下:“是奴才蛊惑储君,奴才知罪,甘愿受死。”
女帝高坐皇案后,低眸瞧他,淡声道:“你是聪明人,应当知道孤不会轻易让你死了。”
河泽抿唇,没有说话。
“别学那不成器的用自戕来威胁孤,你们死了便死了,可有的人还活着。”
河泽垂眸:“请女君明示。”
女帝扬:“眼看她是不成器了,孤可以给你一星半点的权利,你可知晓如何做?”
河泽握紧拳头又缓缓松开:“奴才会好好协助储君,还请女君给奴才一个身份。”
“甚好”女帝满意一笑,如此在她去后至少五年内不用担心大圣出乱子。
“储君那边……”河泽尝试开口。
于古惜而言,他是软肋,于他而言,她亦是。
这便是眼前这位女帝让他们自幼一同长大的原因,彼此牵制,彼此辖制。
“总要让她吃些苦头,才能长些教训。”女帝神色浅淡,毫不在意模样。
直到第三天,河泽才得了些许自由,立即让人去寻小安子,给了她个香包。
“拿去给殿下,只让她闻闻便好。”
就这样,古惜在外面跪了三天,直到小安子跑来,让她闻见一股清香,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这期间,余星晖一直往储君府跑,余家甚至女帝都不曾说过什么。
也是这段时间,古惜对余星晖态度渐渐缓和,说出自己打算,同时再次解释自己与他所等之人并非一人。
余星晖不再似以前那般排斥她说这种话,便不是一人也是一体,既是一体,他亦不愿她这身子受损。
他说出想要陪她演戏,助她一臂之力。
古惜还在犹豫,只是这段时间余星晖频繁出入储君府,他的名声也跟着储君府坏了。
养伤中,君父病逝的消息传出,而她的母君在君父丧礼后飞快立了新的凤君,是河泽。
她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过这一种。
大礼那日,她在众人注视下对河泽奉酒,见他一身喜服,面色如常,更显绝色。
将酒饮过,她听见他冷淡回应一声:“储君孝顺。”
她艰难开口,只觉那两个字有如千斤。
“父君,过奖了。”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个被人精心饲养的小丑。
那以后,她彻底放纵,努力让自己的名声再恶劣一点。
只是,到底牵连了余星晖,是她对不住他了。
一日前去安南王府拜见时,她遇见一位故人,可惜那并不是她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