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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心理疏導。」玉荷有些被這話逗笑,捅了人的竟然在做心理疏導。她愛她,卻也知道黑白。
她壓下心裡的焦慮,過了好一會才問:「那個孩子怎麼樣了。」在確定蔣月沒事後,玉荷冷靜下來。
「我會處理好一切,這件事你不用擔心。」蔣東晏怕她焦心,又道:「沒出人命,也不是什麼重傷,那人已經送到醫院。」
一條人命,在他的口中那麼輕薄。玉荷突然就覺得她的丈夫很可怕,對人命的不在乎,對他人的傲慢。
玉荷掛斷電話,靠在車內沙發上。她閉上眼,感到心累,卻也在這時開口:「去醫院。」
前面開車的司機聽到這話,立馬改變車子的方向,往另一個方向駛去。
很快,在一家公立醫院停下。
玉荷戴上口罩和帽子,跟在司機身後走進電梯。人來人往的醫院走廊,讓她壓低帽子,好在很快他們就在一間病房前停下。
司機敲門,等確定裡面的人同意後。司機才打開房門讓玉荷進入。
蒼白瘦弱的少年,靠坐在病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獨自進來的她。那樣子可憐又可悲,就像一條被人拋棄的小狗,渾身透著委屈的氣息。
和初次見面時,沒有任何區別。
不對,是有區別的。第一次見面時,他的眼神很灰暗冰冷,就像是什麼都不在乎,也沒有想活的想法。而這次,他身上讓人憐惜的特質更加明顯。
玉荷見此,沉默片刻,才道:「抱歉,我沒有信守承諾。」
閆惑的臉色很白,白的像是失血過多,也確實是失血過多,差那麼一點點,就捅到心臟上。
對此玉荷感到愧疚,她無法忽視自己女兒對他的傷害。那很惡毒,也很嚴重。
「您不用跟我道歉,這不是你的錯。」閆惑坐在病床上,聲音虛弱又病態。
他看向她的眼中沒有任何怨懟,平靜的不像是在看傷害者的家人,而是在看很重要的人。
他不恨她,也不恨蔣月。
他的大度,更讓玉荷覺得自己的教育失敗。她看過眼前少年的簡歷,除了母親這個污點,他的人生可以用優秀兩個字來概括。
不管是學習成績,還是人品道德這一方面,都是她女兒沒法相比的。人一旦有了愧疚,就容易陷入情緒化。
玉荷越看越覺得對不起眼前的少年:「她父親來見過你。」
「沒有,蔣先生沒有來,來的是一個女人,好像是他的助理。她們看起來很親密。」漂亮脆弱的少年坐在病床上,他的胸口包著紗布,說話間也有些不敢大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