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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他不快的时候,他也不会去想,自己在外时很少主动给她写信,偶尔她书信多写了几页,他便不耐多看,对那些小女儿的撒娇情话,他甚至懒得回上只言片语。
何媪见他脸上透着一股子冷意,心知自己这眼药是上对了,心中暗喜,不免忘形,又小心道:“哎。。。近来长安蓄养男宠面之风盛行,大公主就添了两个标致侍卫,赵国公府寡居的长媳也暗养了几个伶人。。。沈女郎她,她怕是也。。。”
晋朝才从一场绵延多年的大乱中平息,礼法规矩尚未重塑,有这些乱象也不稀奇。
她话还未说完,江谈的面色已经冷的如同在寒冰里淬过似的,简直渗人。
何媪尚未觉着大祸临头,江谈已经面色冷极,他拂袖转身,寒声道:“把这污蔑未来太子妃的老婢拖出去,杖责三十。”
那私奴令他不快不假,但凭着潺潺对他的情义,想来也不至于瞧上旁的男子,他对自己倒是颇有信心的。
这贱婢的话若传扬开来,他的潺潺如何自处?东宫体面何存?
待何媪被惨叫着拖拽出去,江谈才徐徐吐了口气。
他想到一件事,有些不高兴。
潺潺不止一次跟他提过何媪失礼,他并未放在心上,他还反过来令她懂事些,对长辈送来的人理当敬让,这不是因为他有多在意何媪,只是觉着她性子娇气,小题大做也是有的,而作为太子妃,最该大度妥帖。
可眼下瞧来,这贱婢在他面前都敢口出狂言,胡编乱造,在潺潺面前只怕更为放肆。
他忽心头一动,或许。。。她以往是真的受委屈了,自己该主动去沈府探望她?
江谈沉吟片刻,唤来贴身内侍,正欲开口询问,忽然萧德妃身边一女婢匆匆闯入:“殿下,娘娘身子不适,唤您去琳琅一趟!”近来萧霁月陪着萧德妃住在琳琅,萧德妃便时时为儿子和亲侄女制造些机会。
江谈难得踌躇,轻捏了下眉心,却是看向内侍,问:“自我回长安,夷光可有递话或者送什么东西入东宫?”
内侍拿不准他的意思,只得照实说了:“回殿下,沈县主并无什么言语或者东西递进来。”
顷刻间,江谈的神色便淡了几分。
他默然片刻,起身:“那便去琳琅探望母妃吧。”
反正,在他和沈夷光之间,他永远不必是先低头的那个。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被这样悍烈强势,充满侵略性的气息骤然包裹,任谁都不可能没反应,更何况还是在梦里被他狠狠冒犯过的沈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