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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顶撞

姜疏桐心知肚明，宁帝说的是跟贤妃有关的那件事情，直言不讳：“想来宫人口口相传，已然是知道了的。”

宁帝难得严肃了起来：“贤妃毕竟是你的长辈，你母后和她之间的事情，你牵扯进去做甚？”

姜疏桐也改了方才那副乖乖女模样：“长辈归长辈，儿臣对她的礼节分毫不差，不过是贤妃娘娘自愿抄经，儿臣为祖母抄得，难道，贤妃娘娘抄不得？”

宁帝：“你莫顾左右言其他，扯偏话题，小孩子家家的，心眼怎么还长了起来。”

姜疏桐替宁后委屈，一时气愤不已，压都压制不住：“虽说儿臣不该参与长辈之间的是是非非，但儿臣也不愿意看到母后平白受委屈！自从哥哥远赴西境，祖母归期将至，贤妃娘娘便次次请安迟到，次次对母后言语冲撞，母后顾及祖母和您的感受，害怕朝中岳相因为她惩罚贤妃而写折子烦闷父皇，次次隐忍。父皇，您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能怪儿臣出手吧？哥哥不在东宫，父皇您日理万机、政务繁忙，母后除了我，还有谁能护着她呢？”

忠德看着宁帝越来越冷的表情，在旁边哭丧着脸：“我的公主哟，您可莫再说了。”

姜疏桐跪在地上，重重跟宁帝磕了个头：“父皇恕罪，儿臣逾矩了，这就回宫自省，但是父皇前头答应儿臣的，君子一言，可不能因为生气而收回成命，儿臣告退！”

未曾等宁帝开口，姜疏桐就赶紧逃出了紫宸殿。

待姜疏桐走后，紫宸殿陷入了寂静，宁帝看着面前的奏折，却是没有心思再批改下去。

“忠德，皇后那边，朕多久没去了？”

“回陛下，您数十日未曾踏足凤仪宫了。”

宁帝叹了口气：“昭阳那丫头，说话忒不给朕留情面了些，跟景行一个德行。罢了，传朕的旨意，夺了贤妃协理后宫之权，让她安心抄经，不抄完不许出门。”

“遵旨。”

“等会，还有昭阳那丫头，都敢跟朕顶嘴了，让她在凤仪宫待着先学一段时间规矩，不许出凤仪宫门，让宫里女官全给朕都盯这些，琴棋书画，样样给朕考，精益求精，到时候万邦来朝，也对我大瀛有裨益。”

“是，奴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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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紫宸殿，姜疏桐心有余悸，她怎么就没忍住呢，这下好了，她恐怕是她这一辈第一个敢跟宁帝顶嘴的人了。

她也知道这次自己做得不太合规矩，便直接去了兴庆宫，跟太后赔罪。

太后没有多说什么，知道姜疏桐是替她母后出气，便笑着揭过了这一茬，没有怪罪她，反而热络地拉着她聊天。

随后紫宸殿的内侍便不近人情地传了宁帝的旨意，让姜疏桐回凤仪宫闭门思过。

姜疏桐眼巴巴看着岳太后，岳太后却也严肃地道：“尊卑有序，但长幼亦有序，你身为晚辈，顶撞庶母，此番确实失礼，哀家不怪你，但是该罚还是要罚的。”

“孙女知晓了。”姜疏桐不再多言，随后便行礼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