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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花折柳、風吹殘葉,一夜春雨席捲而過,留下滿地狼藉。
沒心肝的男子沉沉睡去,腰酸腿疼的女郎卻還得爬起來收拾房間。
如此操勞,直接導致魏淺禾第二日爬不起床了。
顧滄恆看著躺在被窩裡懶懶散散的魏淺禾,心中惱恨。
夢中的他簡直禽獸不如,他記得她已後悔不願了,他竟還強迫於她,簡直不是人。
或許是夢中欺得她狠了,連帶著隱射到現實中的人身上,連累她受了風寒,立馬病倒下去。
顧滄恆心中一急,起身便要去找大夫。
魏淺禾忙阻攔:「別去,你忘了,我就是大夫。」
嬌嬌弱弱的聲音,顯然氣色及其不佳。
顧滄恆病急亂投醫,忙道:「對對對,我忘了。」
他伸手要去診脈,又想起來自己身份不應會醫術,澀澀收回手,不知所措地看著她。
魏淺禾實際心中怨氣頗大,奈何沒勁兒發火,見他可憐兮兮的示弱模樣,只能氣若遊絲道:「我沒事兒,休息休息就好了,想是夜裡受了風,著了涼。」
顧滄恆扭頭去看,窗戶果然開著大半。
魏淺禾咬唇,前日謊稱關著窗戶悶熱,昨夜,她便虛開了半扇窗,好藉此稱病,她為了自圓其說,真是……真是機關算盡,費了好一番功夫啊。
再看眼前人便宜占盡,偏偏還一無所知,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樣,氣人。
顧滄恆道:「若是受了風寒,我去煎藥吧,待你醒了便能喝。」
魏淺禾手放在小腹處,若有所思。
倘若有孕,是不宜吃藥的,她吃了這般苦,孩子來之不易,萬不可糊塗生事。
「不必了,睡一覺就好了。」
幸好,因為太過疲累,魏淺禾沒說兩句話就氣也氣不動了,昏昏沉沉睡去。
顧滄恆坐在一旁,盯著她暈紅雙頰,失魂落魄。
他的夢魘症近幾日是越發嚴重了,已幾可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
夢中的她千嬌百媚,自有萬般風情,橫看豎看,都是他最喜歡的模樣,哪像白日裡,橫眉瞪眼的,只想著惹他生氣。
在夢裡,她眼中好似只有他一人,沒有旁的什麼宋青喬,甚至柳樟的,前來生事。
只是再喜歡,也受不住夜夜重欲啊,或許他才該熬點藥湯喝一喝,平一平胸中躁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