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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茨拉菲尔吓了一跳。

  &1dquo;嗯，我想应该&he11ip;&he11ip;”他开口说。

  &1dquo;两个。”克鲁利说，&1dquo;埃尔加和李斯特。仅此而已。剩下都是我们的。贝多芬、勃拉姆斯、所有的巴赫、莫扎特，等等等等。你能想象只有埃尔加的永恒时光吗？”

  亚茨拉菲尔闭上眼睛。”轻而易举。”他呻吟道。

  &1dquo;还没完呢。”克鲁利脸上闪过胜利的光芒。他知道亚茨拉菲尔的软肋在哪儿。&1dquo;没有cd。没有伦敦圣阿尔伯演奏厅。没有一年一度的逍遥音乐节。没有格林德包恩歌剧院。只有没完没了的天音。”

  &1dquo;美妙得不可言说。”亚茨拉菲尔嘟囔道。

  &1dquo;可你说过，天音就像不加盐的白煮蛋。这倒提醒了我。没有盐，也没有蛋。没有配莳萝酱的盐渍鲑鱼片。没有了解你口味的美妙小餐馆。没有《每日电讯报》填字游戏。没有小古董店。没有书店。没有有的古版书。没有——”克鲁利刮了刮亚茨拉菲尔兴之桶的桶底，”——摄政时期的银鼻烟盒&he11ip;&he11ip;”

  &1dquo;但我们胜利后，生活会更加美好！”天使嘶声说道。

  &1dquo;但绝对无。听着，你知道我说得对。到时候，你最大的喜悦就是能弄到一把竖琴，而我能到手的最佳器材也不过一柄草叉而已。”

  &1dquo;你知道我们不弹竖琴。”

  &1dquo;我们也不用草叉。我只是打个比方。”

  他们对视良久。

  亚茨拉菲尔摊开指甲修得优美雅致的双手。

  &1dquo;你知道，我这边的人更希望它快点生。懂吗？一切都为这个目的服务。最终试炼。炎剑、四骑士、血海，诸如此类的单调繁冗的活儿。”他说着耸耸肩。

  &1dquo;然后游戏结束，请另外投币？”克鲁利说。

  &1dquo;有时候我觉得你的语言表达有些难以理解。”

  &1dquo;我喜欢大海，喜欢它们现在这个样子。末日决战不是非生不可。你们用不着把一切尽数毁掉。”

  亚茨拉菲尔又耸耸肩。

  &1dquo;恐怕对你来讲，这是一种不可言说的智慧。”天使打了个哆嗦，拉紧外套。灰云正在城市上空堆积。

  &1dquo;找个暖和点的地方吧。”他说。

  &1dquo;问我这个来自烈火地狱的想不想暖和点儿？”克鲁利闷闷地说。

  他们在肃穆的寂静中溜达了一会儿。

  &1dquo;我也不是不赞同你的意见。”两人缓步走过草地时，天使说，&1dquo;只是我不能违抗律条。你知道的。”

  &1dquo;我也是。”

  亚茨拉菲尔瞥了他一眼。&1dquo;哦，得了吧。”他说，&1dquo;你毕竟是个恶魔。”

  &1dquo;对。但我们只倾向于违抗—般意义上的律条。如果破坏了某些特定的规矩，他们就会施以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