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页（第1页）

  秦凤仪是提前送过去的，还肉麻兮兮的与李镜道，&1dquo;这佩，得打个结子才好佩，阿镜妹妹，你给我打，咱俩打一样的，这样才算一对。”

  &1dquo;还是这般口无遮拦，什么一对不一对的。”李镜嗔一句，问他，&1dquo;近来与父亲下棋，胜负如何？”

  秦凤仪道，&1dquo;岳父还真难对付。不过，我现在棋力大进，我估摸着，用不了多久就能赢他了。上回下棋，我只输了一目。”

  李镜笑，&1dquo;父亲可问过你什么没？”

  秦凤仪道，&1dquo;岳父不爱说话，每回找他下棋，下完棋还要给他揉肩。你说，岳父身边这么多小厮，他怎么这么爱使唤我啊。”

  &1dquo;小厮是小厮，小厮跟女婿一样的？”李镜道，&1dquo;你还不愿意不成？”

  &1dquo;愿意愿意，我哪里会不愿意。”秦凤仪与李镜道，&1dquo;别看岳父大人时常黑脸，他身上挺白的。”

  李镜惊道，&1dquo;你怎么知道父亲身上挺白的？”

  &1dquo;看到的呗。总叫我揉肩，我就自岳父衣领子往里瞧了瞧，白晳晳的。”秦凤仪哈哈笑。

  对于秦凤仪往自家父亲衣领子里偷看的事，李镜颇是无语，秦凤仪的思路，偶尔就是这么难以琢磨。不过，对于秦凤仪常与父亲下棋之事，李镜是欣喜且支持的，李镜道，&1dquo;父亲棋下得极好，你不要成天想着赢他，要是哪里不明白，只管与父亲请教便是。”

  秦凤仪大声道，&1dquo;别想！我才不问他！我定要靠自己的本事赢过他！”

  &1dquo;你这是怎么了，你一向活络。先时不是想法子要拉近与父亲的关系，如何又赌起气来？”李镜道。

  秦凤仪哼道，&1dquo;我最讨厌别人瞧不起我，你不知道岳父是如何蔑视我的！”

  李镜问，&1dquo;怎么蔑视你的？”

  秦凤仪眯起自己的大桃花眼，学着景川侯那冷淡又有优越感的口吻，&1dquo;唉哟，又赢了。诶，又赢了。最后，话都不屑与我说的样子！我这辈子还没被人这样瞧不起过，总有一天，我定要赢过他！”

  &1dquo;一点子小事罢了。”

  &1dquo;你们妇道人家，不懂。”秦凤仪撅着个脸，板着个脸，一幅无人能懂自己心境的模样。

  李镜忍笑，也不再劝他，只是与他道，&1dquo;我及笄礼那日，会来许多亲戚朋友，你到时或是跟在父亲身边，或是跟在大哥身边。”

  &1dquo;我知道，我去书房那里问了，墨文书的先生说，帖子了一百多张，介时来的人定不在少数。家里正是用人的时候，又是你的大日子，我一定会帮着张罗的。”秦凤仪与李镜商量，&1dquo;阿镜，在扬州，女孩子过了及笄礼就能议亲了。我想着，待你及笄礼之后，我再与岳父提一提咱俩的亲事。”

  李镜有些羞，嗔道，&1dquo;这自是由你做主。”

  李镜的及笄礼，秦凤仪做了好几身袍子，打扮得神光耀彩，但凡过来为李镜贺及笄礼的，无不多看秦凤仪几眼。秦凤仪是跟着李钊一并迎客，他这人嘴甜，叫人也只管跟着李钊一并叫。有认识的，便多说笑两句。倘是不认识的，秦凤仪便暗暗记下这些人的姓名身份来。女孩子的及笄礼，主要就是个仪式。妇人们在里头观礼，官客们在外说话，待及笄礼结束，还有戏酒准备。

  秦凤仪虽得以与李钊一并迎客，不过，席面他被安排到最末等席位，未能与李钊在一处。好在，秦凤仪是个心宽的，就是末等席位，也皆是官宦大人，秦凤仪笑嘻嘻的陪着吃酒。他言谈风，又以景川侯府的女婿自居，便有人问他，&1dquo;秦公子的亲事该定了吧？”

  &1dquo;我婚书都准备好了，就等岳父大人点头了。”秦凤仪言谈自苦，他能与李钊一并迎客，起码说明，景川侯府没当他是外人。听说他这样说，诸人难免恭喜他一回。

  秦凤仪虽学问寻常，但在酒场上的事他并不陌生，他公侯府都去过，也吃过酒，打过交道，应酬这些官员更不是难事。再者，他家是盐商，就没断了要奉承官员，秦凤仪自小到大，耳濡目染，拿捏出个不卑不亢，言谈说笑的模样，待得酒宴散尽，他便过去与大舅兄一并送走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