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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因为对以前的我来说，他是个不可能的人。而且我有时候会想，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他，还是，你知道，转头就能忘的花痴。”

  孙念西：&1dquo;在你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就是喜欢他了。”

  &1dquo;是的。我早就接受了。陈锐是我年少时代未竟的梦。”

  &1dquo;好酸。”孙念西佯装抖落鸡皮疙瘩，&1dquo;他长什么样啊，你这么神魂颠倒的，有照片吗？”

  &1dquo;没有。”

  &1dquo;那叫什么名字？”

  &1dquo;陈锐，尖锐的锐。”

  &1dquo;陈锐——”孙念西拖长音读了一遍，又挨着她问：&1dquo;为什么以前不可能？”

  孙语潭想了想才说：&1dquo;自尊作祟吧，总怕人说我别有所图。所以再喜欢，也没想过要和他在一起。现在就不一样了，大家开心最重要，有缘在一起就在一起，有缘睡觉就睡觉。”

  &1dquo;能睡到的。”孙念西鼓励她，&1dquo;你们这么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最方便近水得月了。不给你睡给谁睡。”

  &1dquo;借你吉言。”

  孙语潭推开玻璃门，小山正巧站在前台翻看资料，抬头看见她，欢呼一声迎上来。

  &1dquo;小潭姐，”小山一笑，露出一排锃亮白牙，&1dquo;你可算来了，先去老板办公室？”

  &1dquo;你忙你的，我自己看一圈。”

  &1dquo;我陪着你呗。”小山走到她身旁，&1dquo;带你认认人。”

  &1dquo;你是不是白了一点。”

  &1dquo;是吗，”小山摸摸脸，&1dquo;这一阵忙嘛，就没怎么往外跑，大概捂白了。有帅很多吗？”

  &1dquo;有。射击馆在楼上还是楼下？”

  &1dquo;楼上，一整层，最受欢迎的项目之一。去玩玩吗？”

  &1dquo;一会去。”

  翼宗在海城落地不久，为求稳妥，重心都放在一些难度低的亲民项目上，譬如射箭、室内攀岩之类。如果客户一开始就是寻求刺激、抱着目的而来，便由专人接待，先进VR室体验，再选择具体场地和方案。

  周述鑫本人最钟爱的运动是潜水，全球上榜没上榜的潜水圣地他通通下了大功夫开道，因此便作为翼宗的特色在推出，几乎占据了整面展示墙。对志同道合的潜水烧友来说，吸引力无疑巨大，这些人有钱有闲，很乐意送钱买开心。

  孙语潭和这些门店的负责人很熟悉，她看了大家的进度报告，推进了一些不太顺畅的接洽，再一一答复了客户咨询时会问到的过于细节的问题，便换了衣服去玩射击。

  第八章

  黄疏雨出差一周回来，中午吃饭时，唐诺端着餐盘坐到她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