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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松口气,“都准备停当了,再不回去皇上就要赶来接您了。”万分难得的,立春的话声里竟然带了点笑意。

明霄紧抿的唇角蓦地弯起一个笑,“立春,你是盼着端午赶来接你吧?”

帘幕晃了一下,便再无动静,想来立春已经遁匿而去了,明霄唇边的笑意更加明亮,他轻吸口气,湿润的草木芳香透鼻而入,明霄心底一滞,这味道……倒似景生的体香。

——

“阿鸾……阿鸾……阿鸾……”景生闷哼着抱紧明霄轰然倒在榻上,压抑多时的呼喊冲口而出,他也于那一瞬攀升到巅峰,“鸾儿……交给我……我们一起……”

景生奋力驰骋,手指一阵搓弄。

“啊啊……”明霄尖叫着爆发在景生的手上,白浆喷溅在两人的胸腹间,银灯暗照,格外妖娆。

“阿鸾……”景生的身体放松下来,身下的明霄浑身痉挛,仍沉浸在欲潮波澜之中。景生倏地咬住他的唇角,辗转吸吮,趁着明霄低喘连连,景生的舌尖儿一挑便闯入他的齿关,“唔唔……想死你了……阿鸾……”炙热的话语消融在唇舌纠缠间。

明霄和景生一场欢爱,癫狂入骨,此时已然力竭,再被他如此深吻,身子早像蜜蜡似的融化了,虽然感觉窒息,明霄却无力挣扎,只哼哼着软在景生身下,任由他的唇舌霸道地进攻,“嗯啊……嗯……景……”

明霄的杏子眼迷迷蒙蒙,闪出一丝迷乱的微光,眼角长睫处氤着一层水雾,景生吮吻间看到他这情热魅惑的模样,身下一阵躁动,又禁不住了,悄悄伸指,轻磨慢捻地挑逗起来。

明霄被他吻得浑身酥软,此时经他一摆弄,哪里还受得住,急喘着就往外躲,“啊……景生……饶了我……不行了……嗯嗯……”

景生哪容他逃,一把摁住翻个身就又开始了进攻,只做得明霄趴也趴不住,双腿抖得像片雨中的竹叶,巨大的刺激和快感如海潮般将他托上巅峰又抛下波底,潮涌浪翻,竟似永无止境,明霄想喊,却哪里喊得出声,唇瓣翕和只发出破碎的呻吟,被欲火烧熔的大脑早已停摆,身体失控地沉湎于欲海。

“啊……啊啊……”已分不清是景生还是明霄,啸叫出口,俩人一起冲上狂欢的圣殿,欲渴的身体终于餍足,景生拥着明霄滚到龙榻里侧,急促喘息着趴在玉竹席上。

“景生……你真……疯了……”明霄的脸颊贴着细润的竹席,汗水滴滴滑下渗入那碧翠间,激起一丝特别的清香。景生在性事上一向迅猛强悍,今天尤其疯狂,不知要了明霄多少次,一开始明霄还欲仙欲死,此时他已被折腾得半生半死了。

“阿鸾,你以后……还是呆在东安吧……”景生的手抚摸着明霄的腰背,那流畅的线条,细腻的肌肤真的令人爱不释手。

明霄身子一抖,转过头,杏眸半阖,“你还不如就将我锁在这张床上呢。”明霄低垂的长睫间闪出灿灿眸光,唇角微翘,“天天就只等着你来,来将我吞吃下肚。”

“唔……”景生着迷地吻着他的眼眸,浓长如蝶翼的睫毛在景生的唇上扑扑簌簌,“这个主意好,我喜欢。”景生心满意足地将明霄圈在怀里,“你走了,娃娃们也走了,世界一下子清静了,我也郁闷了。”

“呵呵呵……”明霄噗地乐了,景生的声音委屈得像个孩子,明明刚才他还凶猛得像个野兽,“我们在时你嫌吵,老要把娃娃们放到东配殿去,我们离你远远的吧,你又嫌冷清,真是别扭。”明霄趴在席上不敢动,万分踌躇,若与景生面对面,身下相蹭,很可能擦枪走火,若是背转身,天呀,那更是凶险,搞不好景生就提枪上阵,再次把他吃掉。

景生看他像只小龟似的趴在绿油油的竹席上,玉白的肌肤上吻痕点点,淡绯嫣红,竟如落英缤纷,景生的心底又漾起异样,却再不敢进攻,只手臂收紧,将他贴在胸口上,“你还说我别扭,最别扭的就是你了,当年是我救了你,你倒好,几次三番的想要杀了我。”

想起六年前坤忘山中初相识,连明霄也忍不住笑了,“谁让你偷窥我洗澡!”

景生倏地把他翻过身来,鼻翼蹭着他的额角,“不是我偷窥,是花铃铛儿(凤鸟)偷看,结果它看得眼睛发直一跤跌在热水盆里,我闯进去是为了救铃铛儿的。”

“嗯……你去救铃铛儿……顺便偷窥……”明霄被他呼出的热气撩拨着耳垂,半边身子酥酥麻麻的,“说不定就是你指使的铃铛儿……呵呵呵……”明霄忍不得痒痒,嗬嗬笑出声来,“还有,谁让你脸上戴着那么个面膜,装神弄鬼,丑模丑样的,敢对王太子不敬,不杀你杀谁。”

明霄嘴里说着杀呀刮呀的,手臂却紧紧箍着景生的腰,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说实话,我哪里舍得杀你,长得好似仙童一般,看得我眼睛也直了。”明霄说着一口咬住景生,小舌舔吮着他颈侧纤薄的肌肤。

“还说舍不得杀我,这会儿却要咬死我呢。”景生被他连啃带咬,心尖儿上倏地滑过电流,——这小鸾儿又在玩火!景生刚要动手,明霄已缓过劲儿来抽身离开他的怀抱,“母后明天回宫吗?不知大蜀的情况如何?”

景生一时不妨竟让明霄趁空溜掉了,正自懊恼,却听到明霄的问话,不禁一愣,“后天就是我的生辰,母后肯定会在此之前赶回宫中,这次她只去了锦州,川东的情况还不错,老大(卫无殇)在位时开凿了几条大渠,维护得很好,一直都在使用。川西的情况还不太明了。”

“川西应该也没问题,那里有念锦渠……”明霄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脑子里回荡着衡锦说过的话。

“咦……念……什么渠……”景生惊异地重复着,“川西南也建有长渠吗?这倒是头一次听说。”

川西南的若干州郡都处于群山环绕之中,那里生活着苗彝黎等多个部族,地理环境极其险恶,人烟稀少族群复杂,多年来一直是官府统辖的死角,原来的蜀王也是依靠那里最大的部族首领来协助管理,自去年平定卫恒余孽后,西川便按北方朔漠的模式建立军垦,同时设立地方官制,但一切都还未走上正轨,苗彝各部族的态度也很不明朗。

“川西不比朔方,朔方一马平川易于军垦,而川西层峦叠嶂各族分布,连语言都十分复杂,如今也是只驻军未垦荒。”景生说到此,身上的情火已渐渐消退,大蜀这盘散沙确实令他头疼欲裂。

明霄一下子想到衡锦所说的增垦良田之事,不知念锦渠和这些田亩都在何处,难道竟在苗疆彝山之内吗?

“阿鸾,你说的那个什么渠……”景生撑起上身正想详细询问,就听帐外传来窸窸簌簌的声音,明霄本瘫卧在榻上,此时听到动静,也拧眉咧嘴地一骨碌爬起身,慌慌张张地和景生对视一眼就随便从榻角扯过一件纱袍披在身上,景生还没来得及裹上寝袍,烟纱帘帐已经被两只小手同时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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