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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结束亦是开始(第1页)

该来的总归会来。都走到了如约而至的第二次高考的大门前,只有冷静面对才是最正确的做法。如果要问我再考一次的心情和感想如何,会不会更加忐忑不安。要我说呢,大体上和去年那次没有太大区别。加上那些近学校的路障、禁止鸣笛的标牌、熟悉的进场检查,以及进校前家长的殷殷嘱咐和入校后翘以盼的等待,包括回家后电视上的新闻仍报道着今年的考生人数再创新高。似乎一切都不过是去年的翻版。唯一也是最大的变化是经过三个月的考前的复习冲刺,心里面终于获得了与之相搏的一丝底气。

第一天上午的语文考试平稳度过。到了下午考试的数学,我不再面对天书一般的试卷然后产生一系列的眩晕麻木,而是从容地进行着自己的战术布置。直奔第二张卷的解答题,先对战三角函数和概率这两道大概率能满分拿下的题型。随后来到几何战场,快地解决完第一小题,继续尝试解答第二小题。简单地试探过后,便直接跳到下一题型,同样是解决第一小题后果断地放弃。平时就做不出的题目,不可能在考试中突然顿悟出现写下正确答案的奇迹。人要懂取舍,所以就不浪费宝贵的时间了。

做完简答题又快地检查了一遍,瞄了一眼分针已快绕行一圈的桌角上自带的机械手表。将有充足把握解决的敌人干掉,我重回正面战场,迎接涵盖高中三年所有数学知识的选择和填空题。说实话包罗诸多灵活变样的题型是我根本来不及全面复习和攻克的,因为存在好些需要将基础知识更深层次理解并灵活应用的题型。自己只好借助抓阄等非常规方式。径直地走出考场,我也并未像其他同学那样热衷于对答案。对于我这种学渣来说,更可能会影响到下一场考试的心情。

当晚对理综基础知识又简单地过了一遍,很快迎来第二天的理综考试。战略又要重新布置,因为和数学考试不一样,选择题反而更容易解决。完成较为简单的生物后,再依次进行化学和物理的解答。到了下午,英语考试是我最稳定的得分来源,常年维持在九十分左右的成绩不会出现太大偏差。直到完成所有考试,本以为会有抑制不住的兴奋或是长舒的一口气,结果心情平静如小溪,并没有太大的波澜产生。提紧文具袋行走在众多意气昂扬的同龄人的队伍之中,我隐约感觉到自己即将迎来新的人生篇章。

高考后的假期除去每晚十点半必须准时到家之外,整体还算自由。也偶尔抱怨我爸为什么非要我这个时候去考驾照,连暑假都要早起。不过经熟人介绍进入的驾校居然如鱼得水,从未经历他人口中那苦不堪言的驾校生活。像我就从来没有给教练买过烟递过水,相反教练倒是会笑嘻嘻地给我散烟。而且只要涉及到额外交费的如聚餐等一些活动一概不参加。可谓来去自如,不受管束。唯一的小插曲是第一次的机考未通过。毕竟上午练车,下午晚上还要抓紧时间和小伙伴疯玩。被自己拖沓到考试的前一晚才临时抱佛脚地随便刷了一些模拟试题。结果之后的一星期只好自食其果地在每晚回家后,偷摸着在不开灯的书房对着电脑独自进行模拟题练习。等到礼拜六再谎称与同学约好一大早出门,实则跟随驾校下一批的“师弟妹”们的大巴,一同前往市里进行机试的补考。

还好不是特别难的题目,只需提前几天做好准备,多刷几遍题目还是能轻而易举通过的。我懊悔之前为何不早认真几天,导致还要再来一遍。没过两天,我爸借来一辆皮卡车,让堂哥带我于每早六点进行加练。这样也好,省得老是在那几个总争抢着练车机会的阿姨后面等得不耐烦。堂哥找到练车的绝佳的好去处,一处驾校倒闭而荒废的练车场地。虽然废弃多年,但该有的如s路、单边桥、倒车入库等一系列设施痕迹仍在。每天的单独加练加上自己的聪明才智,我几乎一跃而成同批学员中驾驶技术最牛逼的那个。那几个爱抢练车次数的阿姨看我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奇怪,估计她们非常好奇为什么在驾校出现最少的人却老被教练表扬?

忙碌二十来天,再度迎来出高考成绩的日子。与上一次强压情绪相比自然多了几分期待和坦然。毕竟我付出过努力,终于获得了期待更好结果的资格。听筒里的女声虽然没有上一次冰冷,但依旧机械无情地诉念分数,仿佛世界的一切喜怒哀乐都与她无关。最后虽未生奇迹,但已然足够幸运。午饭时我爸少见地早早回家。虽然我很是迫不及待但还是收回了一些情绪和稍稍控制了一下脚步,避免出现我爸认为我对勉强合意的成绩洋洋得意的想法,影响自己下一步的计划。

于是隔着一米的距离,我严肃而又缓慢地,像唯唯诺诺的下级向冷峻的上级汇报那样:“分数出来了,三百九十分,比三本线多出三十分。”

得到平淡如水的一个“嗯”字合乎情理,虽然并未对我进行任何表扬或批评,但也说明这个分数在他看来也堪堪称得上满意。当然,我和他都十分清楚分数虽不高,不过对于我高中几年混乱不堪的表现,以及复读的最后阶段才开始的努力来说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成绩。当然,如果能三四年都全力以赴的话,收获必将更加丰硕。

稳步前进的过程,我乘胜追击地小声追问:“史雨约我和王熙然去上海看世博会,我想和他们一起去看看……”

既没有收到肯定的回复也未得到果断的回绝,这代表着我爸的默许。计划得逞后自己差点兴奋地喊出声。麻溜地向驾校请完一个礼拜的假,和熊熊随即赶赴市里约定好的饭店与丝瓜汇合。当我俩大摇大摆地一踏进包厢便看见四名女性,看来这段旅程定然比想象的轻松加愉快。不过更准确的形容是两名熟悉的女性和两名陌生的女性。

而且我和熊熊第一时间向更为熟悉的女性打着招呼:“阿姨好!”

想不到丝瓜和他妈感情这么深,就去上海玩一个礼拜而已,还要特意跑来市里送行。结果丝瓜比我想象得还要孝顺。

“一起去上海的人到齐了。”丝瓜阅读出了我和熊熊的满脸疑惑,继续解释:“除了我妈一起去之外,还有这三名也是同我们一起去的女生。”

和熊熊下意识的对望的眼神里都荡漾着彼此的顾虑,不就是担心和长辈一起旅行会有所有拘谨且不方便。随后丝瓜又伸出右手手掌将我和熊熊的视线自然地引向刘涵涵,说:“她你们俩应该认识,我就不多介绍了。”然后手掌一台隔空越过刘涵涵依次介绍:“坐刘涵涵旁边的女生是是她的大学同班同学阿平。再过去是我在市里读高一时的女同学,兔子。”

一下子多出这么多名不相熟的异性,况且有长辈在场,又受困于一个狭窄的场景,本来我就对自己的长相不怎么自信,尤其与女生近距离接触,还是第一次见面的。也许打从心底是想给对方留下个好的第一印象,起码不要连网聊都还没有过就“见光死”。浑身不自在的自己表现得略微拘束,或者说是害羞。我一边装作只顾着夹菜一边听丝瓜和几名女生闲聊。其中我与刘涵涵稍稍有过一点点接触。初中的时候说过几次话,被她捉弄一阵子。她是我的异性好友何如一起在初中时候从邻县转来我们学校的老乡兼闺蜜。何如喜欢丝瓜的事不可能只有我知道。所以对丝瓜和刘涵涵居然如此熟悉充满了好奇。还有,刘涵涵怎么没有约何如一起去上海?诧异间几名女生倒是熟悉得飞快,从穿衣打扮一下子就跳跃到了过往经历。

兔子问刘涵涵:“诶,你和史雨他们是初几的同学?”

“我们没有同过学,只是初中同在一个学校,加上我们都在广州读高中,于是和他有了一些联系。最近闲聊到世博会,就想说要不要一起去上海玩,可我男朋友暑假有事,我就问阿平和不和我一起去。”

虽然刘涵涵阐述得非常大方详细。但我总觉得他俩是背着何如相互联系的。虽然丝瓜不是何如的男朋友,刘涵涵也不是丝瓜的女朋友。但他们和我一样默认不能告诉何如。好像有约定俗称的一种规定,在闺蜜和喜欢的男生没有在一起之前,是不能和那名男生聊天单独沟通的。男生同样如此,兄弟先喜欢上的女生就尽量不要接触了,即便没生什么。不过一丝丝的疑问缠心不太碍绕我对旅行的期待。毕竟是第一次没有家长陪同的旅行,不仅有同龄的伙伴、有女生,更有足够的经费,这怎能不让我迫切地想要登上开向欢乐之旅的列车。可当天下午出的火车拥挤不堪,连过道都坐满了人,没有想像中的惬意和从容不迫。

丝瓜将提前买好的车票分,一边解释:“太多人要去上海看世博会了,我提前预定也只能买到这几张坐票了。”

看来泡个面或者上厕所都要小心翼翼地垫起脚来,以免踩到地板上呼呼大睡的活。十二小时的硬座车程其实也不算什么,过道全是人也不太要紧,最关键是一行人分散在车厢的各个角落,孤独和无聊才会拉长旅途的漫漫。好在熊熊换座到我对面才有所慰藉,否则火车开出省之后,手机的跨省流量消耗是难以承担的。捱过难熬的车程终于抵达丝瓜托他爸找人帮订的宾馆,价格比较合理,附近也有地铁可以直达世博会。仨男生入住三人间,丝瓜他妈和兔子、刘涵涵和阿平俩俩入住不同两间的标间。和熊熊在附近闲逛之后,满心期待着第二天正式开始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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