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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程慕言又嘆了口氣，蔣寧再看他一眼，都無奈了。「剛才你睡著的時候，我問過列車員了，再過兩站就會有臥鋪空出來。」

「啊。」程慕言揉揉鼻子：「還能這樣呢？」

「嗯。」蔣寧說：「大概一個半小時，你再忍忍。」

「那你呢？」程慕言重墊了墊手臂，趴在小桌子上繼續看著他。「我去別的車廂的話，你去嗎？」

「只有一個鋪位。」蔣寧說：「一會兒我送你過去，安頓好我再過來。」

「啊。」程慕言說：「那算了吧，要麼一起，要麼我也不去了。」

「嗯？」

蔣寧又把目光從書上挪到大明星臉上：「為什麼。」

程慕言就那麼眼巴巴看著他，說：「因為我想跟你在一起。」

嗯？

蔣寧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愣了下，一時間都沒想出來能接句什麼話，就沒理人。

可把目光移回書上後，他腦子突然莫名其妙有點發懵，看了好半天也沒再看進去半個字。

☆、第27章

兩站地之後，列車員過來找蔣寧說補票的事，蔣寧補了差價，然後帶著程慕言過去了。

坐了幾個小時硬座，程慕言身上現在幾乎哪哪都疼，再途徑好幾個黑乎乎的車廂，跋山涉水，看了一路橫七豎八睡著的人。。

或是趴著，或是直接坐在地上，有老人，有孩子，還有有孕婦…

程大明星感慨萬千。

人間百態，這是他很少見過的一種形態，也算漲了見識。

到了臥鋪車廂，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睡覺，沒人注意他們。

蔣寧把東西給程慕言放下，叮囑他自己小心點然後就要走，可卻一轉身，被程大明星給拽住了。

對於程慕言來說，他以為的臥鋪和他眼前看到的臥鋪差距實在太大，原本以為至少可以跟蔣寧擠一擠，都沒想到這張床看起來放他一個人都費勁。

而且，環境吧。。。。

如果蔣寧也在這裡陪著，他覺得還可勉強忍受，如果是他自己，他是真呆不下去，他拽著蔣寧說：「剛剛都說了，我不要跟你分開，你在哪我在哪。」

哎！

有毒吧！

大明星說剛才那句的時候，蔣寧就已經覺得挺怪異的了，現在被這麼一拽，生生拽出了一種依依不捨的架勢，他實在忍不下去了，壓著聲音斥道：「你能好好說話嗎，就是換個臥鋪而已，瞎念什麼台詞！」

「…」

誰念台詞了，明明是真心話。

程慕言無奈了半天「好吧，其實我就是覺得這裡有點不太乾淨，我有點受不了。」

早說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