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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比顿往后缩了缩,说道:&1dquo;你竟敢冲进这里来,好像是你拥有这地方一样,教训我们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作为一名退休延聘的行政管理人员,这大概不应是你的职权吧!”
&1dquo;谢谢你这不请自来的忠告。”霍奇斯说。
&1dquo;好啦!好啦!”特雷纳沮丧地叹了口气。他的会议变成了一场混乱的舌战。他拣起桌上的文件,塞回霍奇斯手中,接着又护送这位医生朝屋外走去。起初霍奇斯反抗着,但最终还是任由自已被领了出去。
&1dquo;我们一定得谈谈,哈罗德,”刚来到大厅中,霍奇斯就说道,&1dquo;问题真的很严重。”
&1dquo;这我相信。”特雷纳说道,尽量使语气显得真诚。特雷纳知道自己在某些时候不得不去听听霍奇斯的抱怨。早在特雷纳读小学时,霍奇斯就已经是医院的管理人了。当时多数医生都对这一责任不感兴,而霍奇斯承担了这项工作。在他掌管医院的3o年中,他把巴特莱特社区医院从一个小型的乡村医院建成了一所真正的第三级医疗中心。三年前他从自己的职务上退下来时,交给特雷纳的正是这所慢慢展起来的医院。
&1dquo;瞧,”特雷纳说道,&1dquo;不管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一定可以等到明天再说。我们吃午饭时谈。事实上,我将安排巴顿·舍伍德和德尔伯特·坎特医生和我们一起谈。如果你要谈的问题涉及政策,我猜想是这样,那么最好还应该邀请委员会副主席和专业人员负责人一道参加。你说是吧?”
&1dquo;我想是该这样。”霍奇斯不情愿地承认说。
&1dquo;那好,事情就这样定了。”特雷纳安慰道。既然霍奇斯暂时被安抚了下来,他急于回到会议室去尽力挽救他的会议。&1dquo;我今天晚上和他们联系。”
&1dquo;尽管我不再是医院的管理人,”霍奇斯补充说,&1dquo;但我仍然觉得对这儿生的事情负有责任。归根结底,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不会被任命进入委员会,更不会被选为主席。”
&1dquo;这一点我懂。”特雷纳说。接着他又开玩笑道:&1dquo;可是,对这种成败未卜的荣誉,我真不知道是应该感谢你呢,还是该诅咒你。”
&1dquo;我担心的是你已经让权力冲昏了你的头脑。”霍奇斯说道。
&1dquo;嗬,得了吧!”特雷纳说,&1dquo;你说&1squo;权力’是什么意思?这份工作只是一件又一件的头疼事。”
&1dquo;从根本上讲,你在管理一个上亿美元的实体,”霍奇斯说,&1dquo;而且这是本州在这整个地区最大的雇佣者。这就意味着权力。”
特雷纳紧张地大笑起来。&1dquo;它仍是脖子上的一个痛疮。所幸的是我们仍在经营之中。用不着我提醒你,我们的两个竞争对手已不复存在了。瓦利医院已经关闭,玛利·萨克勒医院也已变成了小型疗养所。”
&1dquo;也许我们仍然开着门,但我担心你的那些一心赚钱的人们正在忘却医院的使命。”
&1dquo;噢,胡扯!”特雷纳怒气冲冲地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1dquo;你们这些老先生应该清醒一下,看看的现实。在目前削减经费、加强医疗管理和政府干预的环境之下,经营一家医院并非易事。现在再也不像你经管时那样是成本加成合同制了。时代变了,为了生存,需要适应情况,采取策略。华盛顿在托管这事。”
霍奇斯嘲弄地大笑起来。&1dquo;华盛顿肯定没有托管你们这伙人正在干的事情。”
&1dquo;他们没有才怪呢,”特雷纳争辩说,&1dquo;这叫做竞争,丹尼斯。适者生存,精简者生存。再不能像你过去常侥幸逃过的那样,采用一些经费转移的花招了。”
特雷纳停顿片刻,意识到自己正在丧失镇静。他擦去额头上渗出的汗水,深深吸了口气。&1dquo;听着,丹尼斯,我必须回到会议室去。你回家吧,消消气,松弛一下,睡一会儿。我们明天再碰头,研究你脑子里想到的问题,好吗?”
&1dquo;我也有点疲倦了。”霍奇斯承认地说。
&1dquo;你肯定累了。”特雷纳附和说。
&1dquo;明天午饭时?保证?不找借口?”
&1dquo;绝对,”特雷纳说道,同时轻轻在霍奇斯背上推了一下,&1dquo;12点整在小饭馆。”
特雷纳松了口气,眼望着自己的老领导拖着特别的迟缓步伐,艰难地朝医院门厅走去,身体左右摇晃着,好像臀部僵硬得不能动了。特雷纳转身朝会议室走去,对老头那种不可思议的引混乱的才能感到惊异。遗憾的是,霍奇斯正变得过于令人讨厌,成了一个难以摆脱的负担。
&1dquo;请大家保持秩序,”特雷纳回到会场,对着喧闹的人群喊道,&1dquo;刚才会议受到干扰,我很抱歉。很遗憾,老霍奇斯医生有种怪僻,总是在最不适宜的时候出现。”
&1dquo;那是委婉的说法,”比顿说道,&1dquo;他总是闯入我的办公室,抱怨某个他过去的病人没有受到他认为的那种大人物式的治疗,他的所作所为就好像他仍然管理着这个地方一样。”
&1dquo;医院的伙食永远不对他的胃口。”杰拉尔丁·波尔加里也抱怨道。
&1dquo;房间的清洁工作也一样。”格洛里亚·苏阿雷兹补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