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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歆古怪地看他一眼，“这么多年，你的愿望倒是一直没变——那顾凌风知道你想攒钱跑路的愿望吗？”

  苏宁奇怪地看了看她，“他有什么必要知道吗？”

  范歆看着苏宁的眼神越古怪，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翻，却最终没再说什么，搞得苏宁一头雾水。

  楚子晨被ng了很多次，最后不知是导演放弃了，还是不想继续耽误时间，那一条终于勉强给过了。

  楚子晨黑沉着一张脸走过来，沿途所有人纷纷闪避，生怕他会把气撒到自己身上。作为楚子晨现在助理的苏宁就没那么幸运，跑不掉了——连杜晓玲都找借口躲掉了，自从有了苏宁后，楚子晨所有的怒火几乎都转移到他身上，她这个正牌助理只要在楚子晨完脾气后，跑到他面前说些好话就行。

  苏宁给楚子晨递过去一瓶水，楚子晨随意瞥了眼当即骂道：“你是死人吗？就不会把瓶盖拧开，这让我怎么喝？！”

  他声音有点大，周围的人看过来，空气有瞬间静止，但很快又都收回视线，各自干起手头的活来——经常上演这样的一幕，所有人都习以为常得有点麻木了。

  好，拧瓶盖。

  苏宁忍气吞声，一句辩驳的话也没有，将瓶盖拧开，然后再递给楚子晨。楚子晨喝了一口，当下吐出来，脸色难看地指着苏宁大骂，“这么热的天，你还让我喝常温的水，是想热死我吗？你到底会不会当助理啊，一点小事还需要我来教！”

  说完将瓶子往苏宁怀里用力一摔，瓶口洒出的水顿时淋湿了苏宁身上的衣服，楚子晨却一眼没看，黑沉着脸走了。

  周围的人对苏宁投来同情和爱莫能助的眼神。

  讲道理，这么热的天，影棚里又没有冰箱，哪来的冰水让人喝。

  但楚子晨是那种自己不痛快，就要让身边所有人都不痛快的人。他了一顿火还没消气，就指使着苏宁去给他买冰镇过的水，还要吃冰淇淋。

  没办法，苏宁只能顶着大太阳出去买。结果买回来了楚子晨又不吃，说不是他喜欢的口味，又说要喝奶茶，让苏宁给他买奶茶去。

  如此折腾了好几趟，苏宁身上先前被水打湿的衣服都自然干了，又因为出汗而再次湿掉，连鬓角都汗津津的。看着苏宁这副狼狈的样子，楚子晨气顺了，终于不再折腾了。

  趁着楚子晨有事走开，范歆把苏宁拉到一边，皱眉看着他狼狈的样子，递给他一条干净的毛巾和一瓶水，“你也别太好欺负了吧，你是顾凌风的助理，又不是他楚子晨的助理，凭什么被他这么折腾啊。”

  整个剧组所有人中，除苏宁自己外，大概只有范歆知道楚子晨这样针对苏宁的真实原因。可就算那样，也实在太过分了点，她都快看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说：范姐的强势大概不会懂什么叫苦尽甘来啦~】

  第22章

  听到范歆替自己打抱不平的话，苏宁心里有些感动，但这事吧，外人还真是不好插手，于是笑了笑，以玩笑的口吻说道：“嗯，没办法，替人打工就是这么辛苦。没看外面那些群演，大太阳底下蹲着，连个躲阴凉的地方都没有，不然慢一步，活就被别人抢走啦。”

  范歆听得笑起来了，笑了一下，啐道：“瞎说，你给我当助理时，我可没这样折腾过你吧。”

  苏宁顺势捧她，“那是歆姐人美心善。”

  范歆笑着摇头，又和苏宁打了两句，末了正色道：“他现在虽然是顾凌风的情人，但谁知道能当多久，你那位现任东家可从来不是长情的主。所以，你也不必太惯着他，该硬气的时候还是得硬气。”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苏宁一眼。

  “你可是跟了顾凌风四年的人，他们哪一个能有你时间长。”

  苏宁听了顿时哭笑不得，“歆姐，我只是一个助理而已，跟他们又不一样。”

  范歆依旧保持那样的笑，没有出言反驳什么。

  等到范歆离开，苏宁脸上的笑容淡下来。

  要论跟在顾凌风身边时间最长的人，他或许真是最久的那一个，他说自己不是顾凌风的情人，只是留的最后一点遮羞布而已——实际上在顾凌风那里，他连情人都不如，睡他都是白睡，更不用买礼物花心思哄他。

  四年多来，顾凌风睡他的次数，加起来也或许比他任何一任情人都要多。从这点来看，还真是比那些情人都强，他们知道了大概会很嫉妒吧？

  苏宁自嘲一笑，转身去卫生间洗把脸。

  第二天楚子晨有一个综艺节目要录，地点在隔壁城市，所以拍完上午的戏，楚子晨就请假走了——其实他是想请一天的假，不想上午拍戏下午赶去录节目这么辛苦，是楚子晨的经纪人强行要他把上午的戏拍完再去的。

  苏宁还没见过楚子晨的这位经纪人，但听说是位能力手腕都不错的人。当初楚子晨签到他名下，还引起一小阵热议，大家不知道一个刚出道的人怎么能签到他名下。后来知道楚子晨背后有谁，那些议论才趋于消停。

  以苏宁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楚子晨虽然非常任性，但对他这位经纪人却是有些怕的。经纪人严令要他做的事，他会大一顿脾气，但之后也会憋着气去做。

  楚子晨能在短短时间里取得现在这样的成绩，除了有顾凌风背后的支持外，他这个经纪人也功不可没。

  苏宁不免再次感慨，有些人的运气就是好，随便的一次机遇，就能获得别人一辈子也努力不来的成果——偏偏，他本人还不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