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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照倒没意外这个，他扭头看着叶庭禾，语气少见的严肃：“你小心一点，不要被他骗了。”

  好像这只意外胆小的金毛狮子是什么洪水猛兽。

  叶庭禾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或许是因为狮子有四条腿，a1vin换裤子的时间意外得长。

  等他下楼的时间里，叶庭禾靠在林照那条毛绒绒的毯子上差点睡过去。朦胧转醒时，他听到了林照的声音，说你过来想干什么。

  应答他的嗓音格外委屈：“哥哥，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再过一个圣诞节。”

  叶庭禾就在那声“哥哥”里抬起了头，a1vin明明喊着林照，目光却停留在他的身上，碧绿的眼睛像一池寒潭，深得有些吓人。

  叶庭禾眨了眨眼睛，迷糊的脑子还没理清楚状态，手指已经明目张胆地抓住了林照的衣袖。

  然后就被林照反手握住，将他的手指攥在了掌心。

  林照的目光依旧注视着a1vin，随后很轻地笑了一声：“你觉得我们还有一起过节的必要么？”

  话音刚落，a1vin走近了几步，扑通一下跪在沙前的地毯上，声音不大，但动势很吓人。

  叶庭禾睁大了眼睛，愕然看着他。

  a1vin仰头望着林照：“哥哥，对不起，我知道我真的错了，可那都是妈妈让我做的，你不能因为她已经死了就都怪罪到我身上吧！”

  “‘都’是指什么？”林照垂眼问，“你敢当着我的面、一件一件说出来吗？”

  他说不出来，叶庭禾想。

  因为他亲眼看着a1vin脸上的表情几番变化，从那种充满稚气的无辜变成了不甘不愿的羞恼愤怒，最后落到一种理所当然的了然中。

  “你非要这么逼我吗？”a1vin转头看向叶庭禾，“当着他的面？”

  一直旁观的叶庭禾终于被扯进他们的对立中，迎着a1vin针对的眼神，他故作迷茫地看向林照，偏头问：“啊？他在生我的气？”

  林照只说：“你别理他。”

  叶庭禾哦了一声，用眼尾余光无聊地瞥了a1vin一眼，现他针对的眼神转瞬间更明显了。

  好幼稚，叶庭禾默默想着，猜测面前这只成年不久的大狮子心智或许还没有育成熟。

  “a1vin，”林照微俯下身，两肘支在腿上，“你已经成年了，自己做过的事情不要蒙着眼睛当作看不见。”

  “可是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追究吗？那你为什么要走？”a1vin执拗地盯着他，“为什么非要离开我和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