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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永琴子攔住準備敲門的澄晴,說道:「裡面聽起發生了些事情,讓九郎學長先去看看吧。」
櫻川九郎,吃下了人魚和件的男人,無論死多少次,被分成多少塊,都不會死。
澄晴不覺得琴酒會傷害他,但岩永琴子堅持,他也無所謂地站到一旁。
結果岩永琴子拉著他往後退了幾步。
澄晴不明所以,疑惑地看向岩永琴子,岩永琴子笑眯眯地對他比劃另一個安靜的手勢。
雖然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但澄晴對岩永琴子的智商,以及她對自己的好意都是非常信任,所以他也沒反抗。
櫻川九郎看兩個人都站遠後,左手擋住門上的貓眼,讓裡面的人沒辦法看到外面是誰,右手伸手敲敲門。
很快,門裡傳來琴酒冷淡的聲音:「是誰?」
櫻川九郎淡定地說道:「櫻川九郎,我來找個人。」
琴酒:「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
櫻川九郎長了一張非常普通的帥哥臉,身上沒什麼特殊的氣勢,連講話的聲音也是不大不小,毫無鋒芒,但是寧靜的聲音自有一股堅持的力量:「開門吧,我要找的就在你房間裡。」
琴酒一聲冷哼,殺氣重的仿佛要溢出來似的,接著房門被打開。站在澄晴這個角度,看不見琴酒的臉,只看到了抬的高高的手臂,還有一桿黑壓壓的木倉。
澄晴一驚,張口就想說話,結果被岩永琴子眼疾手快地堵住了嘴巴。
琴酒的聲音像刀鋒:「給我滾,否則殺了你。」
櫻川九郎眼皮都沒抬,甚至還淡定地往前走一步,用著平靜無波的語氣說道:「那你就試試。」
這一步,他的額頭直接撞到了琴酒的槍口上。
琴酒眸光微閃,獰笑一聲,說道:「哦,那你就去死吧。」
說完,直接扣下扳機。
裝了□□木倉發出「撲哧」的聲音,並不響亮,然而頭顱炸裂的聲音要比這個聲音大得多。
櫻川九郎剩下了半個頭,身體搖搖晃晃地向後倒去,走廊里鮮血鋪天蓋地。
琴酒甩掉槍上的血,嗤笑一聲。
門裡同時穿出伏特加的聲音:「大哥,你把人在房間門口殺了,我們怎麼住啊?」
琴酒轉頭朝房間裡走去:「沒關係,再過幾個小時,就會有人來接我們。」
「大、大哥……!」伏特加的聲音突然充滿了恐懼和不可置信:「你看那個人!好像在復活!」
琴酒回頭,只見原本四濺的到處都是,把地毯和牆壁都沁濕的血液,忽然紛紛從附著物上浮起,從細小的血珠聚合成小水流,從空中匯集成更大的溪流,流向了倒在地上的那個青年。
不僅是流出的血在倒流,他潑灑一地的骨與肉也紛紛聚攏回去。
兩人還沒真的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切,櫻川九郎已經完完全全的恢復如初了,地面上牆壁上連一絲血跡都不曾留下,唯一一點他曾經開過槍的證據,就是還鑲嵌在牆壁上的子彈。
櫻川九郎低頭,似乎是思索些什麼,然後嘆口氣說道:「你再殺我一次吧。」
就算他不說,琴酒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