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暖心安慰（第1页）
距离除夕夜前还有半个月天，秦老夫人张氏和秦妹从城外的静安寺回了秦府。
当晚在饭桌上，秦笙就看见了自己的祖母秦老夫人和自己的堂姐秦姝。
秦老夫人一身螺子黛绣祥云的简单衣袍；头有些花白，梳了一个高髻。一根翠玉碧玺簪别在髻后面，髻前方上簪有一个点翠钳珍珠的华盛，看起来简单大气。面上虽是始终带着笑，但是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秦姝则是一袭青水蓝色的雀尾云缎裙，外面还穿着一件沧浪色的素绒绣花小袄。梳着一个半高的髻，髻上别着几只碧落色的木棉花形状的绒花，绒花旁边还别有一只点翠蝴蝶式的簪。
一张瓜子小脸再配上那一双小鹿眼，显得楚楚可怜又无辜，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很能激起人的保护欲的样子。整个人都散出一种传统世家贵女温婉贤良的气质，此时秦姝的温婉端庄更显得秦笙的灵动活泼不合时宜。
“穗岁见过祖母，祖母慈安。”秦笙微微福身向秦老夫人行了一礼。然后又转向秦老夫人身边的秦姝，也向秦姝行了一礼。
秦老夫人抬起眼眸微微打量了一番秦笙，便让秦笙起来赶紧入座。
“母亲从城外，静安寺回来一路上想必是舟车劳顿。儿媳已经命人收拾好了母亲住的院子，陈设依旧与母亲当初离家时一般无二。希望母亲今夜能安眠，以解舟车劳顿之苦。”
“三郎媳妇有心了，吾儿渝儿可有家书传来。这年关已至，是否有向尔等提及何时归家？”
“回母亲，将军前些日子来了一封家书。同儿媳讲，钦关生流民暴乱，陛下命他先镇守钦关一段时日。可能今年过年不能侍奉在母亲左右，将军为此感到很是遗憾。”
“男儿理应徇大义，岂教红袖绊军期。自古将军忠义难两全，吾虽为后院老妇，这道理也是懂的。汝且一封回信予吾儿，教他放心，家中万事皆安，不必挂念。”
“是，母亲。儿媳今夜回去便书信一封告知将军。”
秦笙在她们这短短的对话中，捕捉到的信息是父亲竟然不回家过年了。那岂不是没有人可以教自己骑马了，秦笙有点不开心起来了。
“如今姝儿已过及笄年华，二郎夫妇二人却都在京外，做了一方父母官。不在姝儿身边，吾也鲜少在京中走动。三郎媳妇你一直在京中居住，得多为姝儿谋划着些才是呀。”
“是，儿媳谨记。定会为姝儿觅得如意郎君，不会让姝儿吃苦。”
“穗岁，汝之女则女训可有熟记于心否？不知羹煮庖厨之艺可佳否？插花品茶，琴棋书画可会否？”
秦笙突然被提及，并且被问了一堆问题。而且都是自己不擅长的领域，肉眼可见的开始慌张。
秦笙捏着自己的衣裙一角，眼神有些闪躲。便有些尴尬得想钻地洞，随后有先支支吾吾的开口道“女则女训有习得，羹煮庖厨之艺尚可，插花品茶，琴棋书画正在准备学习。”
秦老夫人听着支支吾吾的回答，心中已经明白了个大概。便开口询问道“你在钦关之时，你母亲可有教过你这些，又是否有为你请过女师？如今你再过一两载，就马上要及笄了。你却如此，最后能许哪些好人家？”
秦笙有些害怕秦老夫人会把战火烧到自己母亲身上，不知所措道“钦关时，母亲有细心教导与我。只是穗岁过于顽劣，不服管教，所以未养成端庄仪态。”
秦知予看着秦笙这撒谎不打草稿的样子，感觉有些好笑，便不经意间挑了挑眉，扬起了嘴角。
不巧这一幕正好被秦老夫人收入眼底，使又开口询问秦知予，“知予，汝与穗岁几乎同岁。也马上要到十五而至于学之年，不知道汝之学业功课如何？来日可有一举中榜之望？”
“回祖母，孙儿功课尚可，若是孙儿勤加温习功课。皇恩浩荡加之祖宗庇佑，有朝一日进行科考或许有登科之望。”
一顿饭下来，秦老夫人挨个都拷问了一番，秦笙始终都是提心吊胆的紧张模样。不仅感受到了长者的威严，还感受到了一种先前在钦关从未体验过的束缚与压抑。
晚饭过后，众人都准备退去回自己的院子了，秦姝搀扶着秦老夫人回了院子。秦笙看到正要回院子的秦知予，马上凑上前去一把拉住秦知予的袖子，两人就一起离开饭厅出去了。
“秦知予，祖母一直都是这样吗？姝儿姐姐好漂亮呀，你觉得吗？”
“我听我母亲说，祖母可是以前江曲张氏有名的美人，更是一温婉贤良，端庄大方名誉天启。”
“祖母以前这么厉害呀，那我什么都不会，以后岂不是惨了。”
“祖母的宛丘淑媛，才貌双冠且端庄得宜，对上你的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且无拘无束。日后你可不就是惨了么。”秦笙听到秦知予的话，不由心头一颤。
“秦知予，那你觉得我和姝姐姐相比如何？今日一见，我方觉得姝姐姐恬静贤淑，俏若桃花。”
“秦姝，这两年养在祖母身边，自然是在祖母身边耳濡目染，学到了祖母的一丝才情。也是端庄娴雅，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
秦笙听到秦知予这么评价秦姝，顿时感觉自己更加不好了。回想起前些日子，还被京中贵女嘲笑了一番，秦笙不由得生起一丝失落。
秦知予注意到秦笙的情绪变化，随后又夸奖了秦姝一番。然后故意停顿了一番，一双眼睛对着秦笙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又语气欠欠的调侃道了秦笙一番，后面突然，话锋风一转郑重的对秦笙说
“她们虽然是端庄持重，尽显大家风范。但是她们都像是经人复刻出来的提线木偶，没有自己的特点，毫无生气可言。不像你的活泼灵动，才是世间少见，可谓是凤毛麟角更显珍贵。
众里嫣然回眸顾，世间绝色亦无颜。这就是你秦笙。你不必因为她们的循规蹈距，而会认为自己的活泼开朗有错，花华当值应是你这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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