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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琪琪撅了一下嘴。

  这顿饭吃得很和谐欢乐，主要是李琪琪负责，她妈负责吐槽，剩下那俩人充当观众。

  大骨头汤是真挺补，程澈吃完感觉回了点劲儿。

  闲着跟李琪琪聊了会儿天，被迫又拍了几张照片，天黑差不多得回去了。

  沈凡看他步履蹒跚的，要陪着他下楼。

  &1dquo;不用送。”程澈说。

  &1dquo;怎么，怕一会儿自己滚下去被看见么?”沈凡说。

  &1dquo;操，”程澈笑了，&1dquo;还是你埋汰人有水平，我扶着楼梯下。”

  &1dquo;走吧。”沈凡伸出手扶他。

  &1dquo;行吧。”程澈笑着，往沈凡那边衡了衡力。

  这楼梯下了挺长一阵。

  程澈到楼下，看沈凡额头上敷上一层薄薄的汗了。

  &1dquo;回吧。”程澈冲他摆了摆手。

  &1dquo;嗯。”沈凡点头，抬手揉了揉自己左肩，转过身，扯开自己的衣领看了看纹身。

  刚扶程澈扯得有点痛。

  他围着纹身轻轻揉了揉，回到楼上。

  一进门，看见沈红坐在沙上，眉头紧皱，手里看着什么，刚才那股温馨劲儿全消散了。

  李琪琪坐在一边没敢吭声，看到沈凡回来，指了指沈红手里的东西。

  病历本。

  &1dquo;姑。”沈凡走到沈红面前。

  &1dquo;啊，小凡，我刚给你收拾东西，看见这个，”沈红抬起头，点了点病历本上的最后一页内容，&1dquo;医院建议你到精神科挂科，你去了吗?”

  沈凡摇了摇头。

  &1dquo;我觉得你应该遵从医生建议，”沈红看着他说，&1dquo;你头疼症状最近减轻了吗?”

  &1dquo;最近没疼。”沈凡如实回答。

  最近是没有再作，止痛片揣在裤兜里，还剩下完整的一板。

  &1dquo;这个东西，姑不是很懂，但防微杜渐，咱们还是去看看吧。”沈红眼神真挚。

  &1dquo;姑，你看我像有精神病吗?”沈凡语气很冷，对待他姑前所未有的冷。

  沈红噎了一下：&1dquo;小凡，你知道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们都花钱看个心安就好，如果你后续头痛复，到时候再去一个个查，更加麻烦。”

  沈凡冷冷地笑了下。

  沈红知道有那么个词儿叫「讳疾忌医」，但沈凡从来是个乖孩子，情绪平缓，很懂礼貌，从来不会向长辈摆出这种脸色，沈红担心了起来：&1dquo;去看看，姑跟你去，好不好。”

  沈凡皱了皱眉，表情像是在极力克制不耐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