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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留學三年、工作五年,足足八年都是在異國他鄉生活,安嵐並沒有和其他留學生一樣練得一手好廚藝,主要原因是她實在懶的買菜做飯刷鍋洗碗,寧可在英國天天吃炸魚薯條,在洛杉磯天天吃快餐店都不願意自己開火。
而沈暮倒不是不會做飯,他可以很快做出味道不錯沙拉或者煎牛排,多是技術含量較低的白人飯,飽腹當然沒問題,只是安嵐一點也不愛吃白人飯。
「想吃什麼?早午飯也有不錯的店,吃正餐恐怕你會等餓了。」
「吃早午飯吧,吃正餐感覺太多了。」
「吃完飯有沒有安排?順路送你去。」
「也沒什麼,想去打撞球玩玩,我的球桿剛運回來,等會放到車裡去,不知道有沒有弄壞。」
沈暮回憶了一下:「是你的二十歲生日禮物?」
收禮物的人反而記不清了:「二十歲嗎?好像是十九歲,也可能是二十一歲,反正那時候還小。」
「是十九歲,應該是你最瘦的時候。我記得那位給你做球桿的老先生,他聽了你的身高體重之後很驚訝,問這個女孩是不是生病了。」
「啊!」安嵐突然反應過來,「我現在比十九歲重了一點,球桿會不會不適合我了。」
「你多出來的一點重量少到可以忽略不計,不用擔心。」
打了二十年撞球的沈暮明顯比安嵐更了解球桿,吃過早午飯之後安嵐提起球桿依舊非常稱手,和幾年前剛開始學時沒有區別。
按照世界級的比賽標準,撞球細分下來主要有九球、十球和斯諾克三類,九球十球在市井街邊的撞球館都能打,不必接受太多訓練也能在球桌上逞威風,是平常人眼中的撞球。
而斯諾克是明顯區別於其他類別的,它格外正式安靜,正經比賽中參賽者必需身著襯衫馬甲和皮鞋,比賽中不允許發出太響的人聲。打法上比起運動,它更像一個解題的過程——計算分數,解開別人留下的謎題,給對手留下的難題。
非正式的比賽里,能不能說話要看你的對手喜好,好在沈暮並不嚴苛,反而和安嵐有來有回地說話。
安嵐打出一顆彩球,站直身體,說:「剛開始學的時候,我不明白為什麼斯諾克的職業女選手那麼少,自己上手打了才明白,對女人的身材來說,斯諾克球桌太大,球桿太長,隨便打顆球都要接杆。本來就不是歡迎女人的運動,九球就好打很多。」
而安嵐的身高在女性中偏高,先天的臂長和腿長也很優越,加上腦袋轉的快,打球也很有自己的風格。撞球老師說過她是這項運動的好苗子。
沈暮彎腰瞄準球,「我們這裡斯諾克的職業女選手不多,如果你投身於這項運動,應該也能在世界排名里占到前列。」
「我有這麼厲害?」安嵐坐在椅子上翹起腿。
球桿前後來回多次最終慢慢打出去,沈暮站起身,走回自己的座位,「有天賦就贏過很多人了。」
輪到安嵐出杆,她思考的時間很短,打出的每一桿都利落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