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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沒有問題。」欒青詞說。「沒有氣息便是最大的問題,甚至連生氣也沒有。」
也就是說這麼大一座湖,竟然連活物都沒有。
謝庭蘭這下明白過來欒青詞為什麼說奇怪了,愕然道:「沒活物?」
「應當下水去瞧瞧。」欒青詞神情間顯露幾分煩躁,他的火雖然不懼怕這普通的水,但這看似清澈的湖水實際上乾淨不到哪去,他顯然不太樂意,但還是接著說,「不僅沒有活物,連死氣也沒有,若有邪祟作亂,總不該半點痕跡也無。」
即便是石神山,也是煞氣沖天,灰霧瀰漫,至少能尋到根源。
可此地欒青詞確實什麼都嗅不到,他嗅這些詭物的氣很準,比那些專門用來尋邪祟的法器還要准,此番竟然無功而返。
欒青詞有些氣惱地擰眉。
「好了。」玉奚生輕笑,「沒有就沒有吧,不必急於一時,等子時再看。」
欒青詞就這麼被輕而易舉地安撫下來,哪怕心魔與師尊形式風格大相逕庭,但有相同的容貌與聲音,若是再用相差無幾的溫柔語調說話,欒青詞便免不得要恍惚。
恰好此時路松帶著人走過來,笑說:「青鸞君適才可有什麼發現?」
欒青詞回神,並未開口,只是搖了搖頭。
路松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也罷,有勞青鸞君,這禹城多年風平浪靜,連邪祟都難得一見,怎料如今便鬧了回大的。」
他說話時,欒青詞才瞧見他腰間的一把佩劍,劍鞘上刻有符文,哪怕收在鞘中,欒青詞也隱隱能察覺到細微的凶煞之氣,又有著一絲絲違和。
而路松在察覺欒青詞視線時,竟下意識地退了半步,笑說:「青鸞君對這把劍有興?」
欒青詞只淡淡瞥了他一眼,「算不上,這把劍戾氣太重,路家主小心。」
「多謝青鸞君提醒。」路松仍是那副笑面,又帶著人遠離了岸邊。
「師兄,那把劍有問題?」謝庭蘭問。
「路松壓不住而已。」玉奚生先一步說道,他自然也瞧出了點端倪,「靈器都有脾氣,他那把劍性子可不太好,輕易便能噬主。不是人人都與小鸞一般,他的就不會。」
謝庭蘭摸了摸自己的羅剎月,有些艷羨地問:「為什麼啊?」
「因為我劍並非鍛造而出,而是本命靈器。」欒青詞說,「從我本體而出,依我意化形,碧山暮就是我。」
謝庭蘭和身後的弟子都張著嘴,下巴險些要掉地上。
有妖族天生就能用肉身鍛造出自己的武器,謝庭蘭以前聽說過,但那些無一都是修為高深的老妖怪,哪個不是活了幾百年的?
可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