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第2页）

啃着魔兽的肉，爷吃的很开心。

杰内西斯：被召唤的魔兽被杀不是会消失吗？

萨菲罗斯：别问我。

“你们知道人类最有趣的地方是什么吗？”爷问道。

“有趣？”萨菲罗斯挑眉：“我不觉得人类哪里有趣。”

“我也是。”杰内西斯附和道。

“人类最有意思的行为莫过于求救，最有意思的是，他们身陷陷阱的时候又觉得没有人能理解，没有人能救他，甚至拒绝被救赎，而他们大部分的时候都忘了一件事。”爷笑着说道：“没有人能救他们，因为他们得先学会自我救赎，才能得到被救的机会，一个人放弃自己的时候，等于放弃了全世界，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萨菲罗斯沉默了一会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们都曾经是人类啊，哦，萨菲，虽然你是杰诺瓦之子，但是你不能否认，你的很大一部分，都属于人类，至少，曾经属于。”爷答道：“你觉得，为什么这一切会生？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人类，如果这个星球没有人类，那里来那么多事端，人类是这么有意思的东西，一边创造一边破坏，一边求救一边拒绝，来来回回，被自我感动，真的挺有意思的。”

萨菲罗斯问道：“我还是人类吗？”

“这要看你把人类定义成什么了，如果说单纯的定义为一种物种的话，你绝对算不上人类了，但是如果只是说道德观，价值观之类的东西，你还是挺有人性的。”爷答道：“人性是人类最精彩的一部分，一个没有人性的人，算不算人类呢？有意思的是，人们将这样的人称之为怪物，而真正的怪物，并不认同，当然，人类才不会关心真正的怪物是如何想的。”

被杰诺瓦改造然后被妖血改造，萨菲罗斯已经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没有一个细胞可以被称之为人了。

萨菲罗斯：……

虽然很想说什么，但是好像能说的话都被对方说了。

连反驳都找不到切入口。

“那么你又是为了什么而活？”杰内西斯问道。

“为了死亡啊。”爷答道。

萨菲罗斯和杰内西斯明显没想到对方会这样回答。

“为了死亡？”萨菲罗斯皱了皱眉：“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那是一切终结，死亡，是一切感觉消失，幸福也好，悲哀也好，憎恨也罢，都会消去，因为那是活着才会拥有的感觉，自杀这种行为本身是一种逃避，可以说，人的痛苦本身是建立在活着的基础上，吾所盼望的终点，大约是一切终结的时候，那个时候，犹如长途跋涉的人不在漂泊，因为死亡对每一个生命都很公平，给与它们一样的归处与安宁，不安定的，是生活，而不是生命。”爷答道：“汝还太年轻，等汝等到了吾这个年纪会明白了。”

杰内西斯眨眨眼，问道：“你看起来年纪比我们小多了。”

“嗯，吾想想，吾当了多少年妖怪……”爷拿出ipad调出计算器，算了一下：“九百五十年，然后在加上这里耽搁的时间，哦，一共九百七十五年。”

杰内西斯：“九百五十年……真看不出来。”

萨菲罗斯问道：“你长不大吗？”

“这个是副作用啦，汝们这边的世界规则压制了吾的力量，让吾变成了幼年期，吾原本已经成年了的。”爷迅的扯出一个理由，也不能算是完全的假话。

“这个世界？”萨菲罗斯捕捉到了关键词。

“嗯，吾说了，吾是妖怪，原本应该死掉的，不知道怎么醒过来到你们这边了，要知道吾那边的世界可是有很多妖怪的。”爷答道：“嘛，不过活着好嘛，虽然见不到原来的同族了，但是只要活着，终有一日能再见面的。”

爷摸出一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