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页(第2页)
“你叫沈明煊?挺好听的,那我喊你阿煊吧。阿煊,我叫玲珑,阿娘都喊我红豆,你也可以这样叫我。”那个姑娘的声音甜甜的,她喊阿煊时特别好听。
“阿煊,阿煊,好巧呀,我们是同一天生辰!”那个姑娘笑起来眼弯弯的,嘴边有一个小小的梨涡,真的很好看。
“阿煊,今年我就要及笄了,我们一起过生辰吧。”那个姑娘,他会喊她红豆的姑娘,和他约好了呀……
“红豆……”沈明煊从喉咙里如叹息般地喊了这么一句,只这两个字却无端地给人一种缠绵缱倦的感觉。
这盒子里散落的红豆是他想要做一串红豆手钏,送给那个叫做红豆的姑娘。
“咳咳……”一串抑制不住的咳嗽夹杂着血水溅落出来。沈明煊急忙别开脸,血水堪堪落在木盒边缘,殷红的血渍映衬着鲜艳的红豆,显得异常不祥。
待好不容易勉强平息下这一次的咳嗽,沈明煊捂着嘴的手心已经是一团猩红,他却无暇顾及,只是急忙查看盒子里的红豆是否被染上了血水。
确定血水只是溅在木盒边缘,没有脏了盒子里的红豆,他才放下心来。
只是堪堪将木盒盖上,一股剧烈的疼痛自心口溢出,然后蔓延至五脏六腑,又浸透四肢百骸。
沈明煊微微蜷缩着身子,他的手紧紧攒着木盒,咬紧牙关,但破碎的痛吟声却还是断断续续地吐露出来。他知道这是药效挥后的自然反应,虽然痛不欲生,可却是他当下活下去的唯一选择。
沈明煊想着他得活着,至少得把这及笄礼物送过去,他都和红豆说好了的。
他不能失约。
空荡荡的屋子里,唯有偶尔漏出的闷哼声响起。这声音很轻微,很压抑,却听着令人心生不忍。
而屋子外,燕青和沈明烨安安静静地站在檐下,两个人很沉默,只是垂在身旁的手握得紧紧的。
就在这时候,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长廊外传来。沈明烨转过头,恰好看到匆匆而来的沈夫人陈宛秀。
“娘。”沈明烨率先开了口。
燕青倒是没有之前的桀骜不驯,而是沉稳地道:“见过沈夫人。”
沈夫人点了点头,一宿没睡,她的眼中难掩疲惫,轻声问道:“听说明煊醒了?怎样了?你们怎么都在门外?”
说着,她就想入门去看看。
沈明烨上前挡住,压着声音道:“娘,明煊刚刚喝了药。”
沈夫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接着道:“是睡了吗?那我去看一眼,不会吵醒人的。”
沈明烨沉默了一会儿,却没有移开步伐,陈宛秀登时觉得有点不对劲。
“明烨,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