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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其他村民們知道的甚少,王觀這個早就定下來的繼承人可知道的清清楚楚,因此他自從上次回到村里被村長告知這件事之後,他對時林的態度便有些謹慎。
村長也是怕他對時林的態度會讓鬼王不滿,還在懊惱沒有早些告訴王觀,也不知道對方在那次上山采紅土的時候有沒有與時林產生矛盾。
要是時林知道對方的這些心理活動,恐怕會笑著搖頭感慨村長竟然也要考慮這些東西。
他根本就沒有將初入副本時被關押的事情放在心上。
跟著王觀走到了存放槐樹的地方,時林剛走進這個院子就感受到一股濃烈的不安和憤恨感,就像是積壓在盒子裡的東西放久了被人猛然打開散發出的氣息,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你能感受到?」王觀緊張了一瞬,神神秘秘地拉著時林小聲道:「村子裡的老人都說這顆槐樹不詳,但除了他們也沒人能碰聖火,所以我才來找你。」
他緊緊盯著時林,想要從對方臉上看出什麼。
「你覺得這顆槐樹有什麼嗎?」
時林搖搖頭,還是決定隱瞞自己感受到的東西:「只是一點感覺,並不太確定。」
他深吸一口氣對王觀道:「我要怎麼幫忙?」
見時林這麼積極,王觀更加不會阻攔,他巴不得時林趕緊幫忙把這個燙手山芋解決掉。
「你直接去屋內拿聖火就可以了。」他領著時林進入屋內,指著被供奉在台前的一盞燈道:「就是這個。」
這個油燈的造型讓時林呼吸一滯,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這盞眼熟的油燈——它居然跟夢境中紀玄自殺時點燃的那盞油燈一模一樣。
時林瞬間明白過來這個村子為什麼會將它視為聖火。
他在王觀的注視下端起那盞油燈,咽了口口水緊張地將它帶到了槐樹面前。
這顆槐樹從踏進原子的那一刻,時林就覺得不詳。但他又說不上來為什麼,只能將這歸於自己的感覺。如今這個聖火靠近槐樹的時候,這種感覺更加濃烈起來。
「只需要用聖火將它點燃就可以了。」王觀小聲道:「我們已經潑好了火油。」
原本還因為想到陳繼他們因為觸碰聖火就被關進祠堂而有些害怕的時林聽到王觀的話後閉了閉眼睛,下定決定一般將手中的燈盞斜著靠近了槐樹。
幾乎是瞬間,這顆看起來高大粗壯的槐樹便被點燃。
時林瞪大眼睛,直覺不對勁。
就算是潑了火油也不該是這個度,這麼粗的樹幹怎麼會瞬間被火燒得只剩下灰燼。
在槐樹的最後一塊樹幹也變成灰燼的那一剎那,時林感覺到自己仿佛被拉進了什麼地方。
這種感覺跟上一次被紀玄拉進夢境中不同,那一次除了眩暈和嘔吐的感覺之外,時林並沒有什麼多餘的不適。但這一次,他甚至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
這種寒冷伴隨著深切的恐懼感,如附骨之疽深深埋藏在骨髓之中,讓時林非常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