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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林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自顧自背起那堪稱巨大的梳子朝剛才沖自己搖尾巴的猛獸走去。
眼見時林都去了,劉悅心底再害怕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好在那些野獸們似乎自己也受不了這糟糕的環境和身上的污漬,一個個乖巧地趴在地上等待兩人的動作。
當然,這個乖巧也是相對而言的。
比如時林梳毛的時候它們大部分會克制住自己磨牙打噴嚏的習慣,儘量不動彈地讓他梳完。
劉悅就沒這個待遇了,她剛將那巨大的梳子架在野獸身上,那隻野獸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噴嚏就將她差點掀翻。
「沒事吧。」時林慌忙去扶,卻被曼爾斯搶先一步用權杖將劉悅擋了下來。
曼爾斯的動作莫名透露出一絲絲微妙的嫌棄感,他見劉悅站穩後收回權杖,裝作無意道:「這位客人可小心了,要是摔下來做了我這些小可愛們的口糧。」
「那我可管不著。」他微笑著摸了摸手邊猛獸的腦袋,那隻野獸竟然也巧合一般朝著劉悅露出了森森白牙,讓人看一眼便覺得膽寒。
劉悅打了個哆嗦,不敢再想其他事情,悶著頭加快手上的動作。
等兩人將這群野獸的毛梳完已經連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但工作還遠遠沒有結束。
大桶的溫水被畫中鬼一個接一個送進來,曼爾斯打了個響指道:「接下來洗澡吧。」他笑盈盈地對時林道:「需要我幫忙嗎?」
時林捶了捶自己酸軟的胳膊,嘴硬道:「不用。」
他艱難地抬起手將浸泡好的毛巾擰成半干搭在野獸身上幫它把黏上不知名髒東西的毛慢慢擦乾淨,累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另一邊的劉悅更慘,她不僅要做同樣多的工作,還要應付時不時用後爪撓癢甩頭打哈欠的野獸,它們只要一做動作劉悅的工作便進行不下去,只能等在一旁。
好幾次要不是時林拉了一把,她真的會從搭起來的板凳上掉下去。
曼爾斯玩笑般的警告還在她耳邊,劉悅可不想用自己性命冒這個險。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終於將這裡的野獸們清洗乾淨,兩人也顧不上髒不髒,癱在地上喘著粗氣,好半晌才緩過來。
曼爾斯瞧著心疼,蹲在時林身旁將人小心翼翼地扶起來:「我說幫你你偏不讓。」他揮手在時林身上施了個咒,從懷裡掏出一把鑰匙扔給劉悅。
「今晚之前搬去三樓。」他道。
劉悅驚喜地握住鑰匙,她的支線任務也完成了,雙喜臨門一下子讓她止不住笑出了聲。
至少現在她算是玩家們任務完成最快的一批,早點攢夠金幣至少不用冒著被曼爾斯秋後算帳的風險。
她悄悄瞅了眼被曼爾斯抱在身上的時林,感慨對方的好運。
亦步亦趨跟著曼爾斯走出了地下室,劉悅這才發現地下室的其中一個出口竟然就在自己和時林進過的閱覽室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