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页（第1页）

  &1dquo;我不认为嫌疑犯是恐怖分子，”杜拜恩说，&1dquo;激他实施犯罪的心理动机可能有许多种，但绝不是出于意识形态因素。”

  &1dquo;呃，但事实是，匡恩提科那边和我们都这么认定。很高兴你们有不同看法，但这正是我们要接手的理由。”

  莱姆放弃了。疲劳夺走了他的全部意志，他现在只希望塞利托和他满脸青春痘的搭档今天早上没有来过。他希望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艾米莉亚?莎克丝，希望自己从未换上过这件傻傻的白衬衫。现在他只觉得脖子硬，而对脖子以下的任何东西都没有了知觉。

  他意识到戴瑞好像正对他说着什么。

  &1dquo;对不起？”莱姆扬起一边浓密的眉毛，请戴瑞重复一遍刚才说的话。

  戴瑞说：&1dquo;我在说，政治因素就不能成为犯罪动机吗？”

  &1dquo;我对动机没兴，”莱姆说，&1dquo;我感兴的只有证物。”

  戴瑞又瞟了一眼库柏的桌子。&1dquo;那么说，案子属于我们了。大家还有什么意见？”

  &1dquo;还由我们选择吗？”塞利托说。

  &1dquo;你们可以留下搜索人员支援我们，要不你们就全部退出。就这么办了，希望你们不要介意，我们现在要把证物带走了。”

  班克斯犹豫着。

  &1dquo;交给他们。”塞利托命令道。

  年轻警探拿起刚从现场收集来的证物袋，全都装进一个大塑料袋里。戴瑞伸手来接，班克斯瞄了一眼那瘦长的手指，把塑料袋扔在桌子上，走回到房间最远端，和其他警察站在一起。林肯?莱姆介于纽约警察和FBI探员之间，算是中立地带，而艾米莉亚?莎克丝则像生了根一样站在莱姆的床边。

  戴瑞对她说：&1dquo;莎克丝警员？”

  她的身子顿了一下，眼睛先望向莱姆，然后才回答道：&1dquo;是。”

  &1dquo;埃柯特长官要你到我们那里做犯罪现场简报，他还说你星期一就可以到岗位开始工作。”

  她点点头。

  戴瑞又转向莱姆，诚恳地说：&1dquo;不要担心，林肯，我们会抓住他的。下次你听到的，就是他的脑袋挂在城门柱上的消息。”

  他朝随从的同伴点点头，一行人拿起证物依次走下楼梯。戴瑞在走廊上招呼莎克丝：&1dquo;你来吗，警员？”

  她仍然交叉着双手站在原地，像一个在聚会上后悔参加的小女生。

  &1dquo;马上去。”

  戴瑞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