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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瑤嘴角抽了抽，突然心中有些不安，轉過頭去，不咸不淡開口：「記得。」

唐覃點點頭：「你記得就好。」

鄭瑤原本以為他會把事情講出來，藉機威脅她，可是他這樣點到為止，更讓鄭瑤感到心慌。

那件事情原本的始末是，福利院的院長給他們每個人分了只小兔子，鄭瑤記得唐覃很喜歡那隻兔子，但是有一天他的兔子不見了，後來才知道，是同福利院的小胖丟了兔子，便偷了唐覃的。

唐覃知道了之後，把小胖和他的同伴都打了個一遍。

唐覃從小就睚眥必報，鄭瑤差點忘了這一點，不過他這個時候為什麼要說這些？

唐覃湊在她耳邊，聲音都壓低了一些：「你說，如果這個時候再發生類似當年的事情，我該怎麼做呢？」

「殺掉那隻背叛我的兔子，也殺掉放走我兔子的人，怎麼樣？」

他呵著氣，在鄭瑤耳邊一字一句開口，鄭瑤脊背都在發麻，身上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血色一瞬間退盡。

她猛地轉頭看向樓棄，他正掛了電話往這邊來，在看到她身邊的唐覃之後臉色也是一變，但是他反應很快，面色如常地走了過來。

鄭瑤想要開口提醒他唐覃可能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計劃，但是她能夠察覺到唐覃如鷹隼般的眸子正落在她身上，讓她一時間如芒刺背，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唐覃往前走了一步，扶住樓棄的胳膊，輕聲道。

「走吧，先回去吧。」

樓棄點點頭，看向鄭瑤：「那我們就先走了。」

鄭瑤扯了扯嘴角，僵著臉頰看向樓棄，樓棄沒有看懂她的意思，轉過身跟著唐覃離開了，兩個人一起下了台階，外頭下了點雨，唐覃撐起傘罩在樓棄身上。

走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側過腦袋看向鄭瑤的方向。

如果說一開始的鄭瑤只是懷疑，那麼唐覃回頭看她的這個眼神還有剛才說的那些話，就足以證明一切，她覺得她和樓棄密謀的一切已經足夠隱蔽，唐覃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最關鍵的是，現在樓棄還不知道唐覃已經知道了，按照他剛才的話，今晚他就會去唐覃的書房。。。。那為什麼唐覃不揭穿他？

本來和唐覃出來吃飯已經夠麻煩，誰知道半路又冒出來個鄭瑤和劉曦言，讓這頓飯更沒意思，現在又碰上下雨，樓棄心裡更不痛快了。

唐覃貼心地給他開了車門，兩個人上車之後，樓棄狀似無意地問道：「你和鄭瑤，你們兩個說什麼了？」

唐覃把車開出胡同，聲音聽起來並無什麼波瀾，反問道：「怎麼了，你很關心？」

不等樓棄說話，唐覃又問：「關心她還是關心我？」

樓棄扯扯嘴角：「我就是無聊，順嘴一問，不想說就算了。」

唐覃眯了眯眼，還就真的不說話了。

樓棄也覺得無聊，不再去追問，一心想著今天晚上怎麼才能在唐覃不在的情況下進他的書房。

唐覃一般比他睡得還晚，那要不然等他明天去公司？

「你明天在家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