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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她从自己的衣袖里抽出了一册书卷递给了玉珠:&1dquo;你看这是什么?”
玉珠一看,不由得微微挑起眉毛,看封面的字迹,那书卷不正是父亲遗作的下半卷吗?
&1dquo;你父亲当年将书卷的下半部交给我伯父吗,请他代为润矫正,可惜一夕家门惨变,竟然来不及将书卷交换,我也是听了府里老人之言,近才得了这遗卷的,终于可以亲手交到你的手中,也算是了解了伯父生前的一桩心事。”
玉珠迟疑地接了过去,慢慢地翻看着。袁熙看着她,继续苦笑着道:&1dquo;我的好妹妹,不要因为姐姐的这一番肺腑之言,便对我生了怨恨之心,无论将来你生了什么,我都会护你周全的&he11ip;&he11ip;血脉亲情才是永远不能断的!”
&1dquo;&he11ip;&he11ip;”
太尉夫人并没有耽搁太久就走了,白小姐陪着袁熙小姐将二人送走后,才收齐了客气的笑脸,不情愿地道:&1dquo;袁小姐,对于她们也太客气了,我七弟在龙舟赛上不知被哪个下三滥的拖下了水,可是被打得甚惨呢!到现在在养伤&he11ip;&he11ip;”
袁小姐笑着看着自己未来的小姑子道:&1dquo;所以啊,我们也要给尧府送份厚礼。”
白小姐有些听不懂了,低声问:&1dquo;什么厚礼?”
袁熙小姐笑着往回走,顺手折了一只开得正艳的花道:&1dquo;太尉大人最恨相交的女子怎么样?”
白小姐到底是少了些心机,只认真想了想道:&1dquo;不喜女子争风吃醋,夹杂不清&he11ip;&he11ip;”
说到这,她的心内竟是有股子难抑的心酸,毕竟她当初就是打探到了太尉大人的好恶,才处处压抑着自己,就连太尉后来移情了那商妇,她也不敢显露分毫妒意。
袁熙自然看出白小姐眉眼的苦涩,道:&1dquo;所以啊,这婚燕尔的热乎气过去了,少不得生出些琐事口角来&he11ip;&he11ip;都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说这太尉大人难道成婚了,就能改了喜厌旧的喜好?只怕若是妇不讨喜,他又要去府外找欢乐去了。毕竟这京城里娇艳的女子太多,前赴后继的痴情种也多啊&he11ip;&he11ip;”
白小姐眨了眨眼,迟疑道:&1dquo;难道&he11ip;&he11ip;你跟尧夫人说了&he11ip;&he11ip;”
袁熙小姐却笑着打岔了过去,将花儿插在了白小姐的髻上说:&1dquo;不提他们尧府的事情了,原是与我们不相干,我如今只欣慰白小姐你当初没选错了人,要知道石家的小世子甚是倾慕小姐你,前几天还用我打听你呢&he11ip;&he11ip;”
从袁府里出来时,尧姝亭好奇地问:&1dquo;方才我跟白小姐走得甚远,你们在那石头路上倒也能走,都聊了些什么?”
玉珠出神地想了一会,开口道:&1dquo;袁熙小姐曾经与你哥哥谈婚论嫁过?”
尧姝亭一愣,迟疑道:&1dquo;我那时太小,哪里知道这等事情?嫂嫂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
玉珠没有说。尧姝亭不放心地又开口道:&1dquo;哥哥以前是荒唐了些,嫂嫂你认识哥哥的时候应该也知道&he11ip;&he11ip;不过他可从没有娶过妻妾,能娶嫂嫂入门,可见是爱极了嫂嫂,再说袁熙小姐也要嫁人,各不相干了,问这些旧事倒没有意思了。”
玉珠微笑道:&1dquo;你倒是越有大人的样子了,说说,你哥哥是怎么个荒唐法?”
尧姝亭觉得自己这嘴上挂着一壶烧开了的茶壶,无论说什么都要烫嘴,只能急着道:&1dquo;嫂嫂,我还小,你怎么总问我这些?”
玉珠没有再说话,只是将头转向了车窗,虽然仪态依旧娴雅,可就连还小的尧姝亭也隐约觉察到嫂嫂似乎生气得很,闷人的气势,半点也不输给哥哥呢。
待得回转尧府的时候,太尉大人的马车刚好也正回府。尧太尉听到了巷子里的马车声,大约猜到是妇与妹妹归来,便立在府门前耐心等候。
等马车停下,果然是妹妹先出了马车。
尧姝亭这一路大气都不敢喘,可算挨回了府里,一看哥哥正笑吟吟立在府门前,顿时觉得自己嘴边那壶开水可以让哥哥接去了。连忙冲着哥哥使了眼色,先自小声道:&1dquo;袁小姐跟嫂嫂不知说了什么,嫂嫂不大高兴呢&he11ip;&he11ip;”
说完便忙不迭进府闪人去了。
尧暮野听了妹妹之言,不由得抬眼打量正下马车的小妇人。若不是妹妹偷偷说起,他还真没看出来这小妇人脸上带着怒色。
只是依旧一脸微笑地向他施礼,问着大人怎么回来这么早,可是公事不繁忙了?
尧暮野漫不经心地回答着,便与她一路回了房,
待二人回了房间换了衣服后,玉珠便开口道:&1dquo;此前太尉准了我可以雕琢玉品,今日得空要去消磨一会,还请太尉自便了。”
说着便带着侍女环翠转身出去了。
自从成礼一来,玉珠已经许久没踏入了玉作坊了。因为她不喜侍女进来随便乱动工具,是以这里一直无人打扫,桌案上落了一层灰。
玉珠套上雕玉时穿的粗布围裙,简单地整理一下,便开始潜心雕玉,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身后有人突然冷冷开口道:&1dquo;你雕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