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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那形狀優美的唇先一步觸碰到指尖的是溫熱濕潤的呼吸,桑殊呆住了,大腦一片空白,只會怔怔看著師尊垂下的眼睫。
一瞬間,三條蓬鬆柔軟的大尾巴從桑殊身後鑽了出來,頭頂的大耳朵絨毛炸開,高高豎起,頂端的水紅色絨毛顫顫巍巍。
像是受到了驚嚇。
唇停在了距離指尖毫釐的地方,沒有觸上。
琉祈月趁機提溜起怔愣的小弟子,回到了無埃峰。
等到桑殊的理智徹底回歸,時間都已經是深夜了。
在理清楚自己做了些什麼之後,桑殊抬頭看看房梁,覺得那裡很適合吊一個自己。
看看自己的指尖,臉猛得一紅。
這次玩大了。
倒是不擔心被其他弟子發現異常,被他迷惑住的人在清醒過來之後不會覺得不對勁,最多感覺有些疲累,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主要是師尊那裡。
師尊也太清心寡欲了吧,居然一點都沒有被迷惑……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干出了這種事情,師尊會不會很生氣啊?
抱著尾巴離開了房間,桑殊開始滿世界尋找師尊,一路尋到了後殿的花林。
花林裡面大半都是桑殊種植的白玉蘭花樹,在陣法的維持下常年不敗,一眼看過去像是落了滿峰的雪。
一些花瓣落在亭檐,然後被突然出現的劍風拂去,慢悠悠落在湖面與石橋。
琉祈月束起了長發,手上握著一把白金色的長劍,凌厲的劍氣將空氣撕裂,震落數不清的花瓣,在夜色中飄零。
桑殊扒在一棵粗壯的樹幹後面,悄悄看師尊練劍。
心下猛地一個咯噔。
完了,師尊生氣了,真的生氣了。
作為跟琉祈月相處了十年的人,桑殊怎麼可能不清楚師尊生氣的時候會怎麼樣。
師尊脾氣極好,幾乎沒有過動怒的時候,但那也是幾乎。
桑殊還記得自己十歲的時候逞強跟一頭凶獸拼殺,打贏後把獲得的寶貝跑去捧給師尊,結果師尊生氣了。
那是桑殊第一次被師尊責罰,師尊治好了他的傷,然後罰了半個月的禁閉作為他逞強的懲罰。
半個月見不到師尊,桑殊都快焉掉了,從此再也不敢用以命搏命的打法。
那個時候,師尊捨不得體罰他,就是這樣一個人練劍,神情跟現在一模一樣。
那現在呢,師尊肯定是生氣自己作為弟子卻做出那麼冒犯師長的舉動。
他師尊多清純多禁慾一個人,結果當做親兒子養的弟子居然調戲他親嘴,所以才生氣了。
桑殊縮回樹幹後面,耳朵都垂下了。
顧不上為自己的師徒戀悲劇哀嘆,想著要做點什麼來讓師尊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