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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格拉祖科夫?是阿纳托利·费奥多罗维奇吗?”
&1dquo;正是他。”
&1dquo;不过,我知道他是一个笃信宗教的人,”季米特里惊异道,&1dquo;他还参加了神幡手联盟。”
&1dquo;他先是个商人,亚历山大·维肯季耶维奇,”我进一步说,&1dquo;我们的检查员审讯了格拉祖科夫。他供认,他偶然地从一位陌生人手里买下了这些珍珠,他是在圣母职业介绍所碰到那个人的。他去那儿是因为介绍所要给他推荐一名伙计。至于卖珍珠的那个人,他已不记得了,也认不出了,他很后悔,遇上了麻烦事。”
&1dquo;也许他确实不认识那个卖珍珠的人?”
&1dquo;有可能,尽管这很值得怀疑。不过珍珠已落到了我们手里。如果您有兴的话,就请&he11ip;&he11ip;”
教区的模范教民兼神幡手联盟的成员与倒卖赃物的贩子连在一起对修士大司祭是不可思议的事。
&1dquo;我很了解格拉祖科夫先生,”他嘟囔道,&1dquo;人很规矩, 信宗教,信奉上帝&he11ip;&he11ip;”
&1dquo;人,生来就是多面的,亚历山大·维肯季耶维奇,”我安慰道:&1dquo;他一面朝着您,而另一面对着我们。再说,又何必要指责他呢?也许他不知道珍珠是从法衣圣器室里偷出来的?也许,他认为珍珠是从别的什么地方偷来的&he11ip;&he11ip;”
&1dquo;列昂尼德,你说话太厉害了,”季米特里说,&1dquo;太厉害了。”
&1dquo;那么您是怎样看待扒手们的行径呢?”
&1dquo;象是误会。”
&1dquo;如果恰恰相反呢?”
&1dquo;我不认为自已有指责他人的权力。”他说,&1dquo;不过,我们不要争论了。我想问你另一件事:被你们找到的珍珠确实是法衣圣器室丢失的吗?”
我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铁盒,用两个手指头夹出一颗珍珠,它的形态很象一个留着波浪的人头。
&1dquo;能识别吗?”
&1dquo;我对珠宝不在行。”
&1dquo;这是镶在尼康牧法冠上的缀有金片的三粒黑珍珠中的一粒。”
季米特里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他没有去拿珍珠,而是把桌上的台灯移近了一些。
&1dquo;是&1squo;三少年’吗?”
&1dquo;是的,在失窃物品清单上它们被称为&1squo;三少年’。这是为了纪念尼康死去的三个孩子&he11ip;&he11ip;”
季米特里拿起了念珠,一边数着一边说:&1dquo;克贝尔对我说过,黑珍珠比其它颜色的珍珠更难见到,可是&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