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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某个拿记板的人事部女孩跟他们说了，这些训练旨在培养领导力潜能、团队合作精神、主观能动性，等等等等。学员们全都试图避开彼此的目光。

  到目前为止，进展顺利。独木舟漂流解决了约翰斯顿（耳膜穿孔），威尔士攀岩料理了惠蒂尔（腹股沟拉伤）。

  汤普金斯又往枪里塞了一枚颜料弹，低声吟唱着商场战歌：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你死我活。占着茅坑要拉屎。适者生存。一切为自己。

  他又朝雕像下那两个人影爬近了一点。他们似乎没注意到他。

  可资利用的掩体最终用光之后，他深吸一口气，跳起身来。

  &1dquo;好了，窝囊废们，给我&he11ip;&he11ip;哦哦啊啊啊&he11ip;&he11ip;”

  其中一个人影变成了某种可怕的东西。他昏了过去。

  克鲁利恢复到自己最喜欢的形态。

  &1dquo;我最讨厌这样做，”他嘟囔道，&1dquo;老是担心会忘记怎么变回来。再说，这么做还会糟蹋掉一身好衣服。”

  &1dquo;我个人觉得，你那样子有点过火。”亚茨拉菲尔说，但他的口气中其实没表现出多么不满。天使需要尊重道德规范，所以跟克鲁利不同，他总是老老实实买衣服，而不是无中生有把它们变出来。这件衬衣可是很贵的。

  &1dquo;我是说，你看看。”他说，&1dquo;我永远别想把颜料洗掉了。”

  &1dquo;用神迹把它搞掉。”克鲁利扫视着周围的草丛，寻找其他管理培训学员的踪迹。

  &1dquo;对，但我始终会记得那里有块污渍。你知道，我是说，在内心深处。”天使说。他捡起枪，拿在手里掂了掂。

  &1dquo;我以前从没见过这种东西。”他说。

  &1dquo;砰”的—声，他们身边的雕像少了个耳朵。

  &1dquo;别在这儿磨蹭。”克鲁利说，&1dquo;不止他一个人。”

  &1dquo;这把枪很怪。特别怪。”

  &1dquo;我还以为你们不赞同使用枪支呢。”克鲁利说。他从天使丰润的手中接过枪，顺着短粗的枪管瞄了瞄。

  &1dquo;现任领导层看重它们。”亚茨拉菲尔说，&1dquo;它们有助于加强道德规范。当然，是在有资格的人手中。”

  &1dquo;哦？”克鲁利摸摸枪管，&1dquo;那就没问题了。跟我来。”